5.1【團錄】 【DW 地城世界】無人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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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蒼蒼:阿土坐在自家茅草床上冥想,直到晨曦灑落在她沉重的眼皮上、鳥兒的啁啾傳入她的耳中。儘管休息了一晚,昨天被法師導師操練的疲憊還殘留在肉體上,她隱約聽見樓下父母的交談聲。

若往窗外望去,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樹屋或高腳屋,按照精靈自由奔放的天性,與自然融為一體修築。熟識的鄰居有的正對著靶子張弓研習箭術,有的跟坐在蘑菇房上的妖精談天說地,有的扛著擔子走過巨木間的吊橋,一切就像時鐘往返重來,沒有變化得令人安心卻沉悶。

阿土:揉了揉眼睛,伸展手腳,經過一晚的休息還是有種疲憊感,窗外又是無甚變化的景致。聽到父母的交談聲,不知道是在討論什麼,不過十之八九都是自己沒興趣的事,便到樓下洗洗臉。

小蒼蒼:客廳的擺設簡潔俐落,只有必需品跟從低矮天花板垂掛下來的乾燥草藥,以及薰衣草等驅蟲植物。她在洗把臉後恢復了些許精神,可今天依舊得跟男友希爾夫到導師那兒報到,訓練化形這門學問。至於為何不是跟著同為德魯伊的母親學習,那就得先越過兩人話不投機的瓶頸再說了。

父親跟熟識的人類女商人坐在餐桌前,前者翻看著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在阿土看來相當誇大的故事集,其中有個武僧徒手屠龍的故事,從他日漸挺出的肚腩來看,身為遊俠的威風跟冒險旅途,只能在夢境或往昔中回憶了。後者輪流拿起散滿一桌的水晶,每當拿起一個,就有不同男性種族的半身投影從水晶上顯現,一旁還用通用語記載著他們的身家資料。

商人把水晶湊近父親道:「你看這個怎麼樣?家裡的產業很穩定,不過好像住得太遠了點兒。」

父親頭也不抬道:「嗯,很好啊。」

「這個呢?有點老跟禿了,也不是同族,但比剛剛那個還要富裕。」
「嗯嗯,不錯啊。」
「不錯你個頭!你根本就沒看,這個比你還要禿呀!」

她賞了客戶兼老友一記爆栗,笑咪咪坐回位置上,雙手交握道:「阿土啊,好久不見,這些是我們村裡男孩子的名冊,挑個妳喜歡的認識一下吧。」

「那種事交給他們倆決定便罷,連保護自己都有問題,還談什麼成家?」

大灰狼叼著小野豬悶聲道,走到家門口變回母親的模樣,在階梯上坐下掏出獵刀,手起刀落剖開豬腹清理。

商人嗤之以鼻,擺著手道:「得了吧,你們精靈壽命長也不是這樣揮霍的。她跟那小子走了幾十年,磨合出什麼沒有?」

阿土:出客廳就後悔了,又是那個閒不住整天想做媒人的阿姨,只不過是因為人類長得比較快而已,就這麼神氣。
「哦,是蘇西阿姨。」臉上掛著不滿,敷衍看那些投影,「爸爸你看,這個好極了,比你的肚腩還要大。」
「這個又老又不是同族,人類嗎?可能等我有空踏出村子他就已經再見了。」
拿水水果速吃,心想快點吃完早餐快點走。


小蒼蒼:「什麼肚腩,我這只是小腹稍微……」

聽見阿土的聲音,父親抬起頭來反駁,看到投影嚇了一大跳,把書往桌上一丟,猛然站起、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瞪圓了眼道:「妳是認真的嗎?希爾夫那小伙子雖然兄弟多了點要照顧,但也滿上進的啊!妳怎會想把他換掉呢?」

「哼!我是看妳跟他在一起經常氣得跳腳,才好心介紹村裡的男人給妳,多看看也無妨啊,又不是交往了就會一輩子在一起。況且阿姨我身為行商人,還不是活到了這個年紀?」

蘇西雙臂環胸撇過頭去。

母親割下了豬頭,對阿土諷刺人類短命這點頗有微詞,冷然道:「跟阿姨道歉。」

阿土皺起了眉頭,「沒有,好煩。」爸爸剛才根本莫不關心的模樣,只說一句話反應這麼大。
「我哪有氣得跳腳。」阿姨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多少。
聽到母親的微言,阿土低下了頭吃早餐,自己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要道歉。
唉,三個一起嘮叨自己可不得了。


小蒼蒼:父親鬆了口氣,不識相地坐回椅子上,拿起故事集重新看了起來。母親瞥了眼默默吃起早餐的阿土,也沒有繼續要求道歉,只是拎起剝了皮的小野豬進屋洗濯。

阿姨閃電似躲到母親身邊,探出頭曲解她的話語:「妳看看妳,現在提到他,不就吹鬍子瞪眼了嗎?」

叩叩!兩下敲門聲打斷阿姨的叨叨絮絮,只見英俊挺拔的希爾夫站在門口,不知道聽見了多少壞話,跟平常一樣神色嚴肅道:「伯父伯母早安,我來接阿土了……」

阿土聽到阿姨繼續叨叨絮絮有點生氣,剛好希爾夫來了像個救星,「我要到導師那裏了。」徑自出門不離屋內的人,拉著希爾夫便走。


小蒼蒼:希爾夫被阿土拉著走,幾個大步就走在她的身邊,鄰居對走向森林深處沼澤的你們打招呼,希爾夫也一一點頭應答,漸漸遠離人煙。

你們踩著綿軟的苔蘚,四周幽靜得只剩蟲鳴鳥叫。希爾夫的黃色眸子依舊直視前方,髮尾顏色較淺的銀灰長髮,在濕氣瀰漫的風中輕舞,他的話語也像要飄散在空氣中:「妳不考慮看看嗎?裡面還是有年輕的人吧。」

阿土:仍是氣沖沖的,沒理會那些鄰居。「考慮什麼?哪裏?」就算走到幽靜的樹林,也未有抒解心裏煩躁的感覺。

小蒼蒼:希爾夫伸手拍拍阿土的後背,比起她的不耐煩,他的語氣平靜如止水:「那些男人,就像蘇西阿姨說的,總有條件比我好的,妳應該能找到陪妳留在森林、好好照顧妳的人。」

阿土:希爾夫安慰的話語出在錯誤的時間,亦可能是……這一刻使用錯誤的措辭,縱使阿土心底或者知道對方是在關心自己,卻感到句句不中聽且氣忿。她驟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瞪著希爾夫,「你這什麼意思?」

小蒼蒼:希爾夫垂下長耳,大腿兩側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面對阿土薄唇輕啟:「等到修煉結束時,我想離開村子成為冒險者。」

兩人的鍛鍊已持續好一段時間,為了成為及格的遊俠和德魯伊,就跟阿土的父母一樣。

如今希爾夫卻說想踏出森林,他的手足數量眾多,在家鄉也稍有人望,這決定令人始料未及。

儘管在他津津有味地聽著行商人的旅行見聞,還有偶爾到城裡採購回來時變得多話,都能略見他對外界的嚮往。

阿土:注視著希爾夫,此時聽到相對陌生的詞語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冒險者?」回想平時希爾夫對外面世界的嚮往,阿土對此並不感到突然。她撇了撇嘴,「想甩掉我嗎?」

小蒼蒼:「不是的!」

希爾夫毫不猶豫大聲反駁,闔眼低下頭沉默半晌,睜開眼伸出了手,撫上她的側臉跟頰邊的鬢髮道:「我只是不想讓妳面臨危險,妳是名女性,也是伯父伯母唯一的女兒,要是在外面有個萬一,叫他們要怎麼辦?我會回來探望你們,乖乖留在森林裡,好嗎?」


一方面為了自我實現,滿足精靈對於多采多姿世界的探索欲望,另一方面他想要衣錦還鄉,給家人跟阿土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他不想耽誤對方,不願要她苦守著等待自己功成名就,可他並沒有說出口。雖說生活在村莊,大多需求得以自給自足,但在兄弟眾多且父親失蹤的情況下,依舊仰仗了村人跟阿土的父母不少幫助,甚至傳出對希爾夫母親不好聽的流言。他至今為止都熬過來了,但唯有成為冒險者,才有一夕翻身改變現狀的機會,他等待成年與技成已經夠久了。

阿土:「不是?隨便你。」阿土聽見關於成為冒險者的事情與希爾夫表達的關心,早上的脾氣已消了大半。她沒有想過有天可能離開村子的事情,但現下對於希爾夫想成為冒險者,也許沒有細想,她並不反對。
「爸爸媽媽不會怎樣。」
「而且,外面很危險?我也有鍛鍊,並不會輸你。」手輕拍對方的額頭。
「走吧。等到修煉結束再說。」


小蒼蒼:希爾夫摀著額頭,窺見阿土偷笑的容顏,也跟著露出放鬆的微笑,邁步向前道:「會的,妳不知道妳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

大魔法師柯洛魔托的家被喚作「百草園」,各種珍稀花草在此爭奇鬥艷,藉著沼澤的氣候、魔法物品跟曼德拉草等魔寵的維護,不靠溫室達成自成一格的美景。

瀑布造景旁有個分不清種族的矮小老頭,白鬍子跟眉毛長過他的身高,他坐在搖椅上前後搖動,捧著冒煙的紅茶呼呼吹氣,見到兩人到來,悠閒地招呼道:「唉呀,你們來啦。今天或許就是最後一天了,看你們的表現囉。」

白鬚導師輕啜一口紅茶,卻被燙得伸舌喊疼,趕緊把杯子擱在圓桌上,背對兩人用小手不斷搧風。跟他一樣身材渾圓小巧曼德拉草,用托盤端著兩杯茶,茶杯相撞叮噹作響,稍微濺出幾滴,看起來不甚可靠卻努力地把茶送到兩人腳邊,笑臉盈盈高舉過頭遞上。

阿土:如夢幻的風景看過無數次,阿土早已習以爲常未有細心注意欣賞。
從曼德拉草端著的托盤拿起其中的茶杯,「謝謝。」阿土未有品嘗紅茶便先問︰「師傅,今天或最後一天,是我們過了今天便畢業了嗎?」


小蒼蒼:曼德拉草蹦蹦跳跳跑回花園,抱起花灑澆水去了。

導師回過身,握拳在長著長鬚的嘴前咳了幾聲,抓起高了他不知幾顆頭的法杖一躍而下,挺胸試圖找回自己的威嚴道:「嗯,希爾夫的箭術已經爐火純青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法杖角度些微變換,四面八方的花卉迅速凋零、結實,朝著兩人射出拳頭大小的果實。抱著花灑的曼德拉草愣在原地,來回看著主人跟客人,也轉了好幾圈對兩人拋出花灑,因為來不及放手的緣故,連同自己的身子一起飛了過去。

(請rp後骰面對危險)

阿土:「啊……」面對這突如其來變化,阿土顧不得手上的茶杯,把茶灑往那些植物處。抽出長杖亂舞擋開那些果實,心想這到底跟箭術有什麼關係啦!見曼德拉草整個拋出,半跳半跑慌慌張張想上前接住。

2d6+1:敏捷
5[3+2]+1 = 6

小蒼蒼:阿土雖及時把曼德拉草抱個滿懷,卻重心向前摔倒在地,下臂磨破了一片皮。相較於她的手忙腳亂,希爾夫像是摸透導師愛作怪的脾性,或者野獸般的黃瞳與直覺察覺危險,早已瞬間拈弓搭箭,對著前方射出一片扇形的箭雨,箭矢根根穿透果實掉落,接著在後背快被砸中之時,感受風的流向彎身滾地,讓剩餘的果實在地上碎成一團團爛泥。

「妳沒事吧?」
希爾夫尚未拂去自己身上的塵土,就先起身對阿土伸出了手。

(阿土HP-1)

小蒼蒼:「要是魔法就方便多了,畢竟沒辦法對著背後射箭啊,嘖嘖。抱歉抱歉。」

雖然不見得能拉她起來,導師還是對她伸出了枴杖。

阿土:似心有不甘的,選擇無視枴杖而拉希爾夫的手站起來。「唔,我沒事。」魔法用不成也沒有利用弓箭,想到剛才手忙腳亂的表現讓她掛了副臭臉。

小蒼蒼:曼德拉草沒看見阿土受傷的部位,睜開一隻眼發現自己安然無恙後,雀躍地抱著她蹭了幾下、發出啾啾的奇怪叫聲,捧著花灑跳到地上裝水去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您自如地使用魔法。」

「也是啦,不過你那身技法至少也能在野外活下來了。咱們來試試擁有魔法天賦的阿土,今天的化形順不順利吧,閉上眼照著我做。」

導師一同闔上了眼,儘管年紀跟腰疼使他無法親身示範,但經驗仍是他最有力的教本,他彷彿催眠般說道:「妳是出生在這片沼澤的動物,泡在水中腐敗的菜葉氣味,就是妳從小吸到大的空氣,沒有臭或香的概念。妳潛伏在混濁的泥濘中,偶爾睥睨那些深陷溶坑的外來客,只為了吃下魚蟲填飽肚子、躲避掠食者而動身。自然之子,妳為何物?」

阿土:依導師之言閉上雙眼,想像自己正棲息在沼澤,隱身於泥灘下,嗅著已習慣泥濘味,注意著四周的動靜。身體漸變小,化形成一隻灰褐色有鰭的彈塗魚。

小蒼蒼:導師睜開雙目,跟希爾夫一起怔怔盯著她好一會兒,不約而同想著彈塗魚的功用。後者突然噗哧一笑,掩嘴笑得雙肩顫動,揩掉眼淚後輕巧地撈起彈塗魚,在魚頭上一吻道:「恭喜妳。」

阿土:從化形抽身變回原樣,輕笑問,「怎麼樣,合格了嗎?」

小蒼蒼:「做得不錯,只差實戰的部分了。」

導師驕傲地捋著長鬚,望著希爾夫把阿土輕輕放回地上,交代道:「現在希爾夫就缺一名動物夥伴,你們就陪他走一趟吧。要找狼、鱷龜還是彈塗魚都隨便你,等到你們把動物夥伴帶回來,這次的課程就到此為止了。」

導師拍了兩下掌,草叢中忽然竄出一名身穿輕薄舞孃裝束的精靈,胸部平坦身材卻婀娜多姿、聲音有如永遠處於變聲期前的少年,他正是數月前才來到村莊的精靈彼得。

據本人說法,他先前跟著吟遊詩人團旅行,拆夥來到村莊路上遭受野獸襲擊。幸虧阿土及時發現,通知大夥兒救下了他。

他一把抱住了阿土,摸著她的頭矯揉造作道:「嗚嗚嗚,我們的阿土終於長大了,真是讓一直以來看著的我感動落淚。」

阿土:「不要靠這麼近!」阿土嫌棄說道,大力用手肘撞彼得擺脫了他。「我早長大了!你怎麼也在?」

小蒼蒼:「唉唷!」

彼得抱著肚子後退幾步,拉好臉上的薄紗,插腰噘嘴抱怨:「拜託,要不是因為有妳在,加上科洛摩托導師收買……咳嗯,委託我來保障你們的生命安全,誰會來這臭烘烘的沼澤啊?」
彼得彎起眉眼魅笑,明知名草有主還趴在希爾夫的胸前,纖指挑起他的下巴道:「話說小夥子,你想好要、騎、啥了嗎?」


混在男人堆且自律甚嚴的希爾夫,哪裡受過這種刺激?頓時整張臉紅到了耳根子去,推開他快步走出百草園,低喃道:「看看路上有什麼派得上用場的吧。」

阿土:用長杖敲彼得的頭,然後也半跑半走的跟著希爾夫走出百草園。

小蒼蒼:「路上小心啊。」

導師坐回位置上,捧起變溫了的紅茶,瞇著老花眼悠閒啜飲。彼得又痛嚎了一聲,調整頭頂綴有金飾珠寶的頭紗,踏著小碎步追上兩人。

「我想找到能夠協助作戰的動物,拜託你們了。」

一行三人在森林跟沼澤的交界漫遊,儘管如此低語,希爾夫還是不甚肯定自己要找的生物。畢竟動物夥伴直到年老退休前,他都不願隨意將之替換,自然選擇慎重許多。阿土打算怎麼提供幫助呢?

(可骰憶述見聞)

阿土細思哪種動物比較適合希爾夫,鷹能飛得高看得遠,很快就能發現目標,加上箭法不也就能配合得天衣無縫嘛?但想到導師剛才說沒法對著背後射箭,有一隻能在旁邊護著的,例如大熊就能確保安全了,只是又太顯眼……她瞥了瞥希爾夫,回憶這附近有哪些動物。

2d6+1:
7[1+6]+1 = 8

小蒼蒼:這附近有個哥布林居住的山洞,因為對村子不構成威脅,避世的木精靈便也任由那些哥布林自生自滅。阿土是如何知道的呢?

阿土總是能聽到很多各種各樣關於附近的事,其一是曾經身為冒險者的爸爸,愛看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冒險故事,也有與別人閒談中提到種種見聞;其二來自媽媽與自己德魯伊的能力,聽各樣野生動物叫聲所表達的意思。當然,前提是自己願意及有興趣接收這些訊息。
在腦裏搜尋種種零零碎碎動物的事物,想起曾在樹林中遇到橫衝直撞的兔子不小心一頭撞到自己身上,說一群霸佔了附近山洞的哥布林,想要把狼群訓練成座騎,此事引發兩者的衝突,於是兔子趁機會逃逸了。阿土當時還納悶狼桀驁不馴,可有這麼容易,確是讓她好奇了一陣子。這時想起山洞便似在這附近。
阿土:「這附近有個哥布林的山洞,怎麼看?」阿土想到這事後問兩人。雖然似沒什麼幫助,但說不定能遇見什麼。


小蒼蒼:希爾夫領悟過來點了個頭,倒是彼得反應慢了半拍:「哈哈,阿土想騎哥布林嗎?啊……我想起他們的惡趣味了。」

三人根據阿土的記憶,來到連通哥布林山洞不遠的小徑。只見一隻身穿不合身寬大長袍的哥布林奧法師,趾高氣昂騎在一匹小狼背上。小狼被戴上類似馬銜與馬鞍等裝備,前方的胖哥布林拉著牠的韁繩、後方的瘦哥布林用長矛戳著牠的後腿,彷彿遊行示眾的犯人般步履蹣跚前進。小狼嘴角流著唾沫、雙眼布滿血絲,甩著頭抵抗卻無濟於事。

阿土:瞪了彼得一眼說︰「我想看哥布林騎你。」

之後一起來到山洞外看到哥布林的小徑處,阿土遠遠躲在樹後,見小狼被哥布林凌虐得像囚犯般,心下也感到怪可憐。她望向希爾夫,似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小蒼蒼:「討厭啦,阿土好色,人家對妳可是一心一意——唔!」

希爾夫摀住彼得的嘴壓低身子,哥布林似乎聽見了三人的動靜,左顧右盼嘰哩呱啦交談起來。希爾夫對阿土點了個頭,表示會支持她的一切行動。

阿土:從剛才導師訓練中學以致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閉眼在心裏想著森林內啾啾鳥嗚、腳踏樹葉的觸感、草與濕潤的味道,用化形的能力變成一頭灰狼。

阿土:2d6+2:睿知
5[4+1]+2 = 7
小蒼蒼:(成功化形為灰狼,獲得2掌握,使用該動物的特有動作時消耗一個掌握)

阿土的體型緩緩膨脹、變形,化身為一頭比小狼英挺、毛髮柔順閃亮的灰狼。化形擾動草叢的窸窣聲讓胖哥布林看了過來,指著三人怪叫連連。在希爾夫對哥布林奧法師射出箭矢同時,怪物也舉起跟樹枝差不多的法杖,射出強酸法球迎擊,原本百發百中刺穿果實的飛箭,在半空中被腐蝕殆盡。

胖瘦哥布林手持長矛,模仿亞馬遜勇士蹦蹦跳跳衝向阿土,肩並肩一左一右刺出長矛——

(請rp後骰面對危險)

阿土:變成狼的阿土發出低聲的吼叫,以此震懾那兩來犯的哥布林,迅速間躍起閃避刺向自己的長矛,像狼的兇狠果斷,撲到左邊的哥布林並張口咬向他的脖子。

2d6+1:敏捷
6[2+4]+1 = 7
2d6-1:攻擊
11[6+5]-1 = 10
1d6:傷害
4[4] = 4

小蒼蒼:胖哥布林連哀號都來不及,就被咬斷喉管鮮血四溢,掛在阿土嘴下垂下腦袋跟四肢,一動也不動了。瘦哥布林渾身直打哆嗦,轉身朝洞穴的方向,連滾帶爬逃去。

奧法師對地啐了口唾沫,唾棄瘦哥布林跑得比自己快的行徑。他咧嘴露出歪七扭八的牙齒,對阿土露出一個邪惡醜陋的笑靨,雙腳腳跟往狼身上一蹬,瘋狂的幼狼抬起前腳亂舞,無法甩掉奧法師,只能聽命朝著阿土橫衝直撞,速度快得捲起漫天落葉,直指著她的法杖也逐漸積蓄著光芒……

希爾夫正在瞄準瘦哥布林,看見阿土即將被撞上,捨棄擅長使用的弓箭,反握短劍衝上前去,希望來得及保護她。花叢中的彼得引吭高歌,歌聲伴隨他起舞飄飛的花瓣,拂過阿土和奧法師的身邊,卻只是為肅殺的戰場增添幾分浪漫的氛圍,還有諭示尚未結束、如花瓣艷紅的濺血激戰。


(請骰面對危險)

阿土不知道哥布林奧法師法杖上的光是怎麼樣的法術,她利用狼敏捷的身驅左右跳躍,意圖避開幼狼疾衝的攻擊。

2d6+1:敏捷
7[6+1]+1 = 8

小蒼蒼:阿土雖然避開幼狼的衝撞,卻看到奧法師調轉狼頭,往希爾夫那兒張牙舞爪而去。杖間的光芒已亮到刺痛雙眼的地步,山洞的方向也陸續傳來嘈雜聲響。

她要相信希爾夫的自保能力、彼得的治癒功夫,還是再次冒著受傷的風險,拯救夥伴於水火之中?

阿土避開攻擊後急剎停,轉身再衝向奧法師撲過去,讓幼狼擺脫他的控制。

2d6-1:力量
8[6+2]-1 = 7

阿土:狼撲向哥布林奧法師讓他跌個人仰馬翻,趁松會張口咬牠的手臂讓法杖脫手。

1d6:傷害
2[2] = 2

小蒼蒼:法杖與幼狼的動向雖然偏移,足以重創生活在幽暗環境中生物雙眼的光砲,卻還是在落地前,直直往希爾夫射去。

「嗚!」

烤肉般的滋滋聲響起,希爾夫左手緊握右手手握,抬起遮擋的右手下臂焦黑一片,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燒焦臭味。他顫抖著右手把短劍拋到左手,由上往下捅去。儘管彼得揮汗如雨,兩人還是沒感覺到任何療癒。

奧法師卑鄙如斯,法杖落地痛罵幾聲,反而用兩手更粗暴地勒住幼狼的脖子,跳上躍下替他擋下阿土和希爾夫的攻勢。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好痛、控制不住自己,不想再被欺負了……」

傷痕累累的幼狼突然以通用語,發出男孩的聲音開口說話,淚水從眼角汩汩流下長臉,看得人揪心不捨。此時,阿土變回原樣,滑稽地咬了滿嘴狼毛,六名跟方才大同小異的哥布林,也已經抵達了戰場,包圍著三人鬼吼鬼叫。

阿土:變回原形差點收勢不住跌趴在地上,幸而最後還是站穩步伐,回復人形剛好能順勢把法杖拿到手。用衣袖抹了抹嘴︰「放了這狼不然你們跟那胖哥布林一樣。」用法杖指了指斷掉喉管的屍首。

小蒼蒼:這支小部落的哥布林們嘻嘻竊笑,不把同伴的死跟其它語言看在眼裡,反正他們的繁衍能力有目共睹。他們用哥布林語旁若無人地交談起來,朝三人聚攏了過來……

阿土:看來無法溝通,索性用行動表示了。阿土把法杖拋給彼得,再次嘗試化形成森林中的動物︰能在天空翱翔,對獵物作出快速攻擊的猛禽——鷹。

2d6+2:睿知
6[5+1]+2 = 8

小蒼蒼:阿土尖嘯一聲,從交叉的雙臂長出一根根羽毛,接著全身被褐色羽毛包覆,展翅羽毛飛散之時,她已然成了翱翔於天際之中的雄鷹。

(獲得2掌握)

阿土:雄鷹振翅飛翔,在一定高度後,銳利的雙眼捕捉奧法師為目標,並向他俯衝而下,具有鈎爪腳爪兇猛地襲擊並扼住哥布林的雙肩,欲使他無法抓住幼狼。

2d6-1:力量
4[3+1]-1 = 3

小蒼蒼:奧法師矮身趴在幼狼背上,堪堪躲過阿土凌厲的一擊,失去法杖的他對著天空咒罵,拉開跟彼得和希爾夫的距離,猙獰的掌上凝聚出一顆強酸法球,往天上的阿土扔去。

彼得接到阿土爪子丟下來的、跟樹枝相差無幾的法杖,拿在手上掂量幾下後,耷拉著肩膀道:「這玩意兒好像只有他們能用啊。」

雖說如此,他還是將之沒收,跟希爾夫背對背相互支援,抽出纖細鋒利的決鬥刺劍,邪魅笑道:「雖然人家不想這麼野蠻,驚動了這麼多哥布林,出手幫忙掃除也該算你們零蛋,不過要是野蠻一點用劍說話,能讓這些傢伙不弄髒我的衣服,這些努力都是值得的呢。」


相較彼得的多話,希爾夫靜得像隻伺機而動的狼,握緊灼傷的右手記取教訓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大開殺戒——但哥布林實在是天殺的太多了,兩人才剛合力解決兩隻,就被長矛穿刺得四肢淌血,眼看跟那隻幼狼一樣半死不活。阿土能否逆轉局勢撂倒奧法師、化成足以嚇走他們的沼澤猛獸,亦或想出妙招出奇制勝?

阿土:在空中繞一個大圈避開強酸法球。

2d6+2:敏
5[1+4]+2 = 7

小蒼蒼:阿土興許是初次飛行,得意地避開一顆強酸法球後,卻沒注意到法球砸在樹幹上濺出的酸液,寬闊的鷹翼被噴個正著,雖然沒有立刻墜落,但卻也無法抑制地降低高度,搖搖欲墜。

(阿土HP-1)

阿土:羽翼受到強酸的影響,阿土不得不先回到地面,見希爾夫與彼得也受了傷,對這群哥布林心頭火起,不得不好好教訓他們。在地上變回原形腳下一躍,想化成身形龐大的大象。

2d6+2:睿知
8[5+3]+2 = 10
小蒼蒼:(獲得3掌握)

阿土:以大象之姿快速步向那群哥布林,大象的鼻子捲向哥布林奧法師,同時腳步不停不顧一切盡掃面前所遇到的障礙。

2d6-1:力量
7[6+1]-1 = 6

小蒼蒼:哥布林有的尖叫著逃回阿土現在進不去的洞穴,有的拿長矛胡亂丟向大象後,也四散奔逃進森林之中,奧法師也丟下幼狼跑向山洞,誰知道他們是否準備了後路。幼狼有如脫韁野馬,淚涔涔咬向她皮糙肉厚的粗腿。

阿土:見哥布林四處逃逸,阿土揮動象鼻,輕輕把在腳邊的幼狼打暈。

小蒼蒼:原本吼嚕嚕亂咬一通的幼狼終於倒地,身上的灰毛逐漸褪去、軀體越縮越小,變成一個側躺在地的男孩,嘴裡叨念著夢話:「姐姐……對不起……」

「哼,一群只有崽量贏過別人的貨色。」

彼得嗤之以鼻掏出繃帶,把希爾夫的右手包成了一顆球,後者凝視著地上的孩子,淡淡說了一句:「被當成座狼使的狼人嗎?」

阿土:變回原本的型態,看了看那小男孩,「狼人?」感到點疑惑,「不管怎樣,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小蒼蒼:希爾夫點了個頭,跟彼得合力把男孩綁在背上揹起,以免他醒來發狂或掉在半路上。正要返回時,三人身後傳來緩慢的鼓掌聲,一名浴血的卓爾拍著手從洞中走出,腳尖還踢著方才集眾人之力也沒有解決的、哥布林奧法師的頭顱。

彼得像被豺狼虎豹盯住的兔子,面色死白、瞪圓了眼珠子杵在原地,雙腳抖動得幾乎要站立不住,摀著胸口劇烈喘息,彷彿下一秒就要休克暈死過去。

卓爾伸舌舔了下噴濺在唇邊的血漬,對著彼得展開拿著棘刺刀刃的雙臂,動作像是看見老朋友似親切,熟悉的嗓音跟紅瞳卻令他如墜冰窖:「好久不見啦彼得,你似乎替我們找到了老鼠的巢穴,還有……一群不錯的獵物嘛。」

紅眼並非望向哥布林逃竄的方向,而是抬起下顎睥睨著希爾夫跟阿土。

阿土:「彼得,這是?」阿土看了看彼得,又瞧著面前的卓爾,從彼得那與往常不一樣的反應,感到這人不是善類……或應說是危險,這讓她想早早脫離,「抱歉有點累了,我們想先回去,彼得也累了吧?或你們下次找機會再聚舊較好。」手挽著希爾夫,想要叫他快走。

小蒼蒼:「跑!」

彼得不惜用幾乎撕裂聲帶的力道嘶吼,轉身拉著阿土跟希爾夫拔腿就跑。卓爾隨手一揮,破空之聲響起,一柄閃著寒芒的飛刀朝著三人的背脊飛去。


阿土:「幹嘛……!?」故然被拉著走,阿土沒意會是怎麼一回事,只好趕緊拔腿逃。回頭看到反射著光的物體向他們幾個飛來,知道是利器稍用力拉著彼得偏鈄逃走的方向。

2d6+1:敏
5[4+1]+1 = 6

或許是拉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阻礙了阿土的速度,她只感覺到後背一陣衝擊,接著才是擴散開來的疼痛,伴隨染紅衣料的血花,從肚腹綻放開來。

「阿土!」

希爾夫紅了眼眶,不顧受傷的手,眨眼間抽出弓箭旋身射向卓爾。似乎沒料到會被獵物反咬一口,卓爾舉刀格擋的動作慢了一拍,箭身不偏不倚貫入他的眼窩,他摀著左眼彎腰咆嘯,沒被哥布林嚇走的飛禽走獸窸窣竄出森林。

「呵、呵呵……太有趣了,精靈的本質跟我們差不了多少嘛?那隻溜進來的老鼠是你爸吧?你們根本就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他被我們剝皮灌入水銀之前。」

卓爾一手握住箭柄,緩緩地、堅定地把自己的眼球給拔了出來,如同吃下別人的血肉,湊近犬齒啵的一聲輕響咬破,嚼碎嚥入腹中,剩下那隻眼著迷地盯著希爾夫,一步步逼近道:「還不夠啊……再給我更多更多樂趣吧!」

阿土後背一陣刺痛,腳步不得不緩下來,感到衣衫沾著血,也不知道能否繼續快步奔走。
回身見希爾夫的一箭射中對方眼窩,然而更讓阿土吃驚的是看著卓爾把眼球拔出並吞下,對她來這簡直瘋狂。
「這人是怎魔樣瘋了嗎?」咽下口水強忍痛說著,又驚又怒瞪著對方。


小蒼蒼:「他們全都是瘋子!多說無益……」

彼得用上整疊繃帶,硬是按在阿土後背止血,另一手想拉過希爾夫繼續跑,卻見他眼底燃著怒火,雷打不動面對卓爾站在原處,黃瞳瞪視對手森然道:「你們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卓爾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任左眼的血洞淌出熱液,把玩著棘刺刀刃走近,嗤笑道:「這麼想知道你爸死前的慘況啊?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你們精靈族派來的密探還真是頑固,怎樣都不肯說出村子的所在地。我們只好把他們的嘴撕開一點兒、一根一根拔掉指甲跟牙——」

「夠了!納命來!」

得知失蹤的父親,可能遭受如此慘無人道的對待,希爾夫徹底喪失從容跟理智,對著卓爾萬箭齊發,卻只是被他全數削斷、打偏,從容地邁著貓步走來……

阿土:知道眼前人可不是兒戲亂講,而是隨時也會把他們殺了。急拉著希爾夫要跑,「他隨意講你就當真了?不要跟他糾纏,快走!」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只知道再這樣連逃的機會也沒了。
見希爾夫仍然紋風不動站立在原地,完全不理會他們兩人的勸喻,阿土氣得把本來拉著希爾夫的手大力摔開,「我不在乎了。」抽出長杖站到希爾夫身前,雖然怕,但如果不是自己提起哥布林山洞,也不會遇上這事。況且,自己也感到忿忿不平,「要怎麼樣就一起來。」


小蒼蒼:見阿土攔到自己身前,彼得白眼一翻就要暈過去,希爾夫連忙甩了他一巴掌讓他清醒,轉頭對她怒吼:「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帶著彼得跟這孩子回去!」

「喲,鬧起內鬨了啊?」

卓爾停下腳步,像是為之哭泣般揩掉臉上的血水,饒有興味地觀賞這齣戲劇。

阿土:也是一副硬脾氣,「那個孩子死活跟我沒半點關係。」雖然如此心裏還是希望希爾夫不要堅持留下,「如果面對這人我們能活著解決便不需要擔心;如果有人選擇留下來又無法應付眼前,那就大家一起倒霉。」

小蒼蒼:希爾夫咬牙切齒,氣得渾身顫抖卻無力反駁,握緊的右手滲出血來。他扭頭攙扶兩人朝著卓爾的反方向跑去,利用越來越稀疏的樹木遮擋,絞盡腦汁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延緩他的腳步……」

阿土慶幸希爾夫改變主意,雖然感受到那刻他是多麼不情願和氣憤,但當前最重要是想辦法擺脫瘋狂的卓爾,其他等之後再說了。阿土邊跑邊注意四周的聲音,祈能找到脫身的方法,像是得到回應,她輕聲說︰「沼澤。」
不比他們,卓爾不熟悉環境和地形,那裏縱橫交錯的植物、纏繞的藤蔓、泥沼等都可以阻礙對方的行動;而灌木叢林又能提供他們隱藏自己的身影。


小蒼蒼:希爾夫點頭調轉走向,也轉而把男孩護在身前。彼得伸出顫巍巍的手,以膠或乾涸的血液,把繃帶塞在阿土的患部,儘管異物感跟抽搐的疼痛不斷,但總比失血而死好多了。

卓爾追著你們來到沼澤與森林的交界處,沿途對著你們的腳丟飛刀取樂,好幾次甚至耐不住飢渴地撲了上來,抱住你們的大腿撕咬起來。

阿土:腰部傷患的痛楚使阿土雖然走動著仍是冷汗直流,「不要管、傷口,跑。」她也不清楚自己會失血而死還是被卓爾當成獵物殺死,只覺得有點暈眩。不過每當卓爾撲上來時,阿土仍然不吝惜的狠狠用力以長棍往他的頭或頸部打去。

2d6-1:力量
9[4+5]-1 = 8

小蒼蒼:即使沼澤近在眼前,陣陣抽痛還是害阿土打偏了,長棍還拌倒了彼得。

他面朝下摔在地上,想起被抓回去的拷打跟侵犯,恐慌的眼淚從眼眶溢出,像斷線珍珠滑落臉頰,也不管磨破衣裳,急著從地上站起來。然而,卓爾已站在他的身後,喘息噴吐在他的後頸道:「雖然你已經是被我們搞壞的妓女,不過看你驚慌萬分、充滿活力的模樣,讓我真想撿回去再玩一輪……」

阿土:按捺不住,既然逃跑只會被玩弄,不如乾脆拼一場,她轉身踏在淺水中,再次用能力化成一條鱷魚。

2d6+2:睿知
8[4+4]+2 = 10
(獲得3掌握)

阿土:潛伏在水裏泥濘上,忍著背上的痛楚,漸漸接近卓爾,霍然冒出張口大咬他的小腿。

2d6-1:力量
4[1+3]-1 = 3

小蒼蒼:卓爾注意到了泥濘上的一對眼睛,縮回腳讓阿土撲了個空,他雀躍地騎上鱷魚的背脊,棘刺刀刃揮下喊道:「啊哈哈,要是德魯伊死了,還能拿到鱷魚皮該有多好?」

阿土:可不服輸,揮動尾巴打向卓爾,意圖阻止他揮刀。

2d6-1:力量
6[3+3]-1 = 5

小蒼蒼:卓爾哈哈大笑,像是騎在暴跳鬥牛上的牛仔,從根部鋸下鱷魚的尾巴,阿土感受到像是手腳被切割的痛楚,比泥水更沁涼的刀刃抵在她背後,彷彿講解解剖青蛙的生物課程般,雲淡風輕道:「這裡是脊柱喔,只要一刀從這裡下去,妳就算變回原狀,也永遠動不了了。」

阿土:感受到像手腳被割斷的痛楚使她意識有點模糊,然而求生的本能使她咬緊牙關掙扎逃離這險境,她再次化形縮小自己的身軀化成彈塗魚,換取逃跑的本錢。

2d6+2:睿知
7[1+6]+2 = 9
小蒼蒼:(獲得2掌握)

阿土:成功化形後,阿土尾部叩擊,從泥潭中跳到彼得處。「希爾夫!」叫喊著這一個機會。

2d6+1:敏
7[1+6]+1 = 8

小蒼蒼:彼得為了救命恩人鼓起勇氣,伸長了手箭步向前,掌心接住了阿土,合掌抱在胸前歌唱,綠光和藤蔓的幻象在拳頭表面顯現,她感覺疼痛稍微緩解了。希爾夫開弓搭箭,屏氣凝神正想射出一箭,卻見卓爾已經站在彼得身後,把刀架在他的喉頭,獰笑道:「雖然抓不到那女精靈,但我至少能把自己的東西討回去。」

彼得把彈塗魚輕輕拋入水潭,臉上淚痕雖然未乾,但卻露出了釋懷的笑容,彎起眉眼對兩人道:「謝謝你們,我很開心有逃出來、最後遇見的是你們,再——」

「等一下!」
希爾夫大喝一聲,沉下臉道:「我把眼睛還你,你把彼得還來。」


卓爾愣了一下,單手扶額愉悅地笑出聲來,肆無忌憚的笑聲迴盪在樹林之中,接著笑聲戛然而止,露出挑釁的微笑道:「敢說出口就自己動手吧。」

希爾夫掏出短劍握住,凝視半晌攢緊刀柄,刺入眼窩邊緣一口氣撬出左眼,扔到了卓爾的腳邊。那狂人把彼得推倒在地,拾起眼球露出如獲至寶的陶醉面容,舔舐著球體表面道:「我就稍微發揮耐心,看你們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再採收吧。」

希爾夫義無反顧回望,不為自己的選擇感到恐懼、後悔,他還有雙手跟一隻眼,他還能射箭。只是凝視深淵的人,一樣也被深淵所凝視。

曼德拉草晚了一步在遠方現身,見到異狀叼起掛在頸上的哨子,嗶的一聲吹出尖銳的哨音。

「我們會再回來的。」

卓爾背對三人揮著手悠然走遠。希爾夫在最後失血倒下時,都還護著懷裡的男孩。

三人被帶到導師家的客房安置,導師放出魔寵信鴿,緊急通知精靈長老議會卓爾入侵的消息。希爾夫左半張臉被包住,倒在床上睡得不甚安穩,不時皺眉囈語,身體發燙卻流著冷汗。導師安排阿土、彼得跟曼德拉草在壁爐前照看著他,自己去加固百草園周遭的防禦,狼人男孩則交由魔寵樹人照顧,以防他醒來時再度發狂。

阿土:在旁照看希爾夫,不時摸他的手看是冷是熱,他說囈語時怕哪裏壓著傷口,安穩時又想是不是沒呼吸了。阿土不論身心都感到疲累無力,看希爾夫那被包著的半邊臉,想到眼睛撬出的那刻,便忍不住抽抽噎噎哭一會。
待哭得累了,看看旁邊的彼得,心有無數的疑團,不管自己的哭相,擦了擦眼睛,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你以前……」


小蒼蒼:彼得擰乾濕毛巾,為希爾夫拭去汗珠,又洗好布試著擦去阿土的淚水後,雙手握住膝蓋微微顫抖、撇過頭羞愧道:「抱歉,我……其實不是什麼吟遊詩人,只是從卓爾被隔絕在下界前,自小被抓進去當玩物的……聖妓。他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劍術大師,也是我的主人……之一。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對不起……」

他用眼角餘光偷覷著阿土的臉,害怕看到一絲鄙夷的神色。

阿土:瞥了瞥彼得,又低頭垂眼看著地板,覺得心煩意亂,聽得雙眉緊皺。
她沒想要責難彼得,或因此蔑視他;但對於彼得曾面對沉痛的經歷,亦沒有想到該給予安慰。
「你是怎麼被抓?又是怎樣逃出來的?」


小蒼蒼:不責備就已是種慰藉,彼得抬起頭面對阿土,不自覺用上他痛苦時最常用的方式:解離,戴上無表情的面具,像是講述著別人的故事:「我是在精靈跟卓爾大戰時被抓的,詳情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年幼的我哭喊著,跟爸媽被拆散的畫面,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這世上、在哪個村莊生活。

我是在宴會時逃出來的,他們終於靠著奸計,打倒了守住地上世界出口的金屬龍,大肆慶祝、對我施虐後睡了過去。我……沒有勇氣殺了他們,憑我的雕蟲小技,也可能一人都還沒殺死,就因為洩漏的殺氣被察覺了吧。我靠著地侏還是矮人的幫助——我分不清他們,但他們是確確實實、真心欣賞我表演的朋友。總之我逃回了久違的地表,在追殺跟顛沛流離中來到了這裡。現在想來,他們或許是故意放我走的吧?利用我精靈的身分,找到我的同族一網打盡……」


阿土:「告訴我你所知道、關於那卓爾的所有事情;還有希爾夫的父親,這事是真的嗎?」

小蒼蒼:「我也想知道。」

希爾夫不知從何時醒了過來,用沙啞的嗓子發聲,掙扎著想坐起來,彼得趕緊扶他靠著床頭、倚著枕頭坐好。

阿土:不知道希爾夫已醒,慌張地站起來,對彼得打眼色示意,她擔心如果從彼得口中知道希爾夫父親被凌辱殺死是真相,希爾夫會不顧一切、無法養傷休息。

小蒼蒼:彼得輕輕點了個頭,拿起床頭的水壺跟水杯倒了杯水,遞到希爾夫嘴邊讓他喝了幾口。希爾夫虛弱的手抓住彼得的手腕,追問道:「那傢伙說的……是真的嗎?」

彼得的紅唇歙動幾下,收起一瞬間垂眉憐憫的表情,恢復以往嘻皮笑臉的模樣,雙手包覆住希爾夫的一隻手道:「不會的,我沒有見過你們村裡的人受害,放心吧,他們只是偵查還沒回來罷了。你都能弄瞎他一隻眼睛了,你爸爸也不是省油的燈吧?」

阿土:「那就放心了。」阿土和應說,然後試著轉而話題,「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拿些過來,未來的冒險者可要先好好休息復原。」那些問題,還是試著找機會再問彼得了。

小蒼蒼:「隨意就好。」

希爾夫望向夜晚的窗外,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阿土把穀物搗碎搞爛,再混了幾樣水果果汁,可以吃下肚裏的全部都混在一起,成為了簡單又複雜的晚餐。

小蒼蒼:三人在百草園用過阿土做的穀物粥後,彼得跟阿土各自返家,留下聲稱想在客房獨處一晚的希爾夫。爸爸從頭到腳把她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缺手斷腳、任何傷勢都被治癒後,才肯放她去洗澡休息。

隔天早晨,阿土冥想過了頭,卻沒有任何人來叫她起床。一切似乎如常運轉,父母在一樓打磨武器,桌上放了封署名給她的信。

阿土:如常起來洗臉,來到樓下坐在餐桌旁,見一封信是給自己的,便打開來閱讀。

小蒼蒼:信上是她再熟悉不過、除了父母以外最親近之人的筆跡:

「阿土:
當妳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村子了。別來找我,這是我自己的復仇,當我看到彼得的表情,還有父親的杳無音訊,我就知道他凶多吉少了。縱使還活著,我也得親眼見到他才肯罷休。妳好好待在村子裡,現在大家提高警戒,你們不會有事的,我不想再看妳陷入險境,一次也不要。
最後我想說的是……我們分開吧,找個更好的人照顧妳,我在達成目標前不會歸來。
永別了,祝妳幸福。」


阿土:氣急敗壞找她的爸爸媽媽,「這信什麼時候送來的?你們為什麼不叫醒我!」

小蒼蒼:爸爸停下磨刀的手,抬起頭來不明就裡道:「怎麼了?我想說妳累了,就沒有叫妳,那封信一大早就塞在我們家門縫了,寫了些什麼?」

阿土:「你女兒被甩了,希爾夫走了!」忍不住哭道,把信遞給自己父親看。

小蒼蒼:爸爸呆若木雞,似乎沒料到女兒會對自己敞開心胸,接過信來默默看完,長嘆口氣拍著她的背。媽媽倒是粗魯許多,奪過信掃了幾眼,扔回桌上繼續修整武器道:「所以妳打算怎麼辦?」

阿土:「不知道!」阿土粗魯地把信抓回來,像昨天一樣衝出家門,直奔希爾夫的家裏去。

小蒼蒼:希爾夫家明顯比其他人的樹屋狹小且粗製濫造,屋頂有不少修補過的痕跡,尚且能遮風避雨。他的媽媽正在門口的曬衣桿前晾曬衣服,一大木桶的衣服顯示出他們家族人口的龐大,年紀較小的兄弟在樹上爬上爬下追逐嬉戲,還不知道對村裡的威脅已然逼近,美婦見到妳風風火火趕來,用圍裙擦著手問道:「早安啊阿土,希爾夫還沒回來喔。」

阿土:「他什麼時候出去的?他沒有…那信……說什麼嗎?」阿土問,「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小蒼蒼:他母親眨巴著眼,停頓一下才回道:「他不是還在導師家嗎?」

她們一起跑到百草園去,面對不斷點頭哈腰的大魔法師,才發現希爾夫留在導師家休養生息的計謀,提早被阿土拆穿了。他母親看完留在導師家的信,摀著嘴罵了聲「傻孩子」後,扭頭嚶嚶啜泣。導師手忙腳亂安慰希母,留下提著水果姍姍來探病的彼得跟阿土在庭院裡。

彼得知道希爾夫遠走高飛的消息後,大白天就跟曼陀羅草要了杯烈酒,仰頭猛灌幾口後,轉著杯子道:「還沒有報答他就……嗝!」

彼得眼眶底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猜測昨晚或許沒有冥想。

阿土抿著嘴,拉彼得到一旁、希爾夫母親無法聽到的地方,問︰「告訴我,關於那卓爾的事、希爾夫父親的事,還有,他們在哪裏。」

小蒼蒼:彼得滿臉歉意跟倦容,在阿土耳邊輕聲道:「我只能告訴妳那名卓爾身手非凡,而他們有一整座城像那樣的神經病。他們慘無人道,甚至視同族男性的性命為芻狗。我在那裡期間,看過不計其數被凌遲致死的人,更不用說我沒看過的,所以我真的無法肯定,只記得見過掛著你們族徽的密探被處刑……」

他喝了口悶酒,垂頭凝視酒面續道:「至於他們的所在地,我只能說在下界,在我輾轉來到這裡的路上,發生過綁架云云的事,我已經忘記出入口的所在了,幫不上忙也無法報恩,真的很抱歉……」


阿土:「那……根本不可能找到。」阿土低了下頭,又看向彼得,「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小蒼蒼:彼得闔上眼簾,唸出他夢魘中的名字:「達克潘特。」

阿土:唸幾遍嘗試把名字記住,可是這又有何用。希爾夫恐怕不知道地點,連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不相信希爾夫會比她知道得更多。那他會去哪裏?是漫無目的行走,等敵人找上來嗎?
不、冒險者……阿土想到他昨天說想成為冒險者的事,也許這刻只是讓此事提早發生。既然希爾夫本來也會離開,又擔心些什麼呢?只是以現在這種方式……
阿土悶悶不樂難以釋懷,慢慢的走回家。


小蒼蒼:父親煮了鍋雞湯,盛了隻雞腿跟一點湯放在她面前,坐在她對面。他看著她悶悶不樂,心裡也不好受,但又說不出些什麼。母親依然在家裡備戰,只是這次是靜靜地保養盾牌。

阿土:喝了一口湯,「飽了。」便要回去自己的房間。

小蒼蒼:沒有人阻攔她、沒有人在她跟父母之間調停,阿土過了糟糕透頂的一天。

阿土:回到房間縮了在角落,找著被子蓋頭,間中偷哭,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小蒼蒼:清冷月光灑落在被子上,阿土除了哭泣之外,其它時間像塊屹立此處萬年的頑石。一隻雀鳥飛上她的頭頂,輕啄幾下又從窗外飛出,她循著看去才發覺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阿土:雖然心裏像有塊大石壓著,但胃卻覺得空空的有點餓,想起沒有吃的雞腿,便起身到樓下來。

小蒼蒼:阿土下樓發現父親背對她坐在餐桌前,傳來細碎的吃食聲,轉過身來叼著一根雞腿骨。他趕緊放下碗站起,幫她盛了碗裝著雞翅的雞湯,暖和的白煙冉冉上升。

阿土:靜靜地一口一口喝著湯,雖然餓了但卻難以下嚥。心臟覺得抽痛可是明明之前的傷口並不是在那邊,她希望快點能好起來、快點習慣身邊少了一個能為她排解一切的人。

也許將來能夠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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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abou 聲望+1 讚讚,辛苦了!
泠音 聲望+1
SIGNATURE:
酒吧貓卡:加加知君
貓形中,人形樣貌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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