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是妳那份可貴的樂觀思維,才能帶領著妳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吧?
即使口袋空空、然而孩子們的笑容就好比神所予以的福餅,滿足了心靈、滿足了妳。
——畢竟可不是誰在經歷了那樣的事件之後還能夠重新振作起來的,妳灰暗的記憶深處,見過太多一蹶不振的例子了。
妳獨自的找了一處相對清淨的角落,周遭沒有夫妻的爭執、也沒有業務人士的匆忙應和聲,
當妳只點了一份羅宋湯並交給身邊最近的那名女服務生時,對方迅速的掃過一眼菜單後、還不忘以若似白眼的眼神飄過妳一眼。
『⋯⋯妳應該多注意下自己的身子。』方才漢娜的叮嚀若似猶言在耳。
當妳正愜意的望著外頭晴朗的天空、等待著唯一的餐點上桌時,
妳不經意間也注意到了兩名一副就是“我來找碴的”傢伙逐漸靠近這間餐館,
妳才正想著希望不至於與這樣的人搭嘎上、他們便一腳湊進了門裡,
而又正如所有人所期望的,這樣的人最好別生事、便立刻與方才白了妳一眼的那另一名服務生起了糾紛。
——看樣子,那女服務生與那兩人相識吧?
也許是為情吵架?也許是吵架後來討個公道?這樣的事也見得多,但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上鬧就特別不恰。
妳注意到其它客人畏縮的模樣,那名業務打扮的男士甚至壓低著頭、用極其困擾又怕像是會招惹不必要麻煩的模樣低聲交談,而方才經過的,那對原先似乎也在爭執什麼的夫妻也靜下了聲,只因為兩名不速之客的聲音愈來愈大,而女服務生卻也不甘示弱的回聲叫罵道:「說你沒出息錯了嗎!」
這句話幾乎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兩名男子雖沒有直接動手——動手打人吃上官司可是相當麻煩的呢——可是卻也一腳踢翻了身旁的餐桌,妳還能看到一名年輕的男服務生,正雙手捧著盤子、上頭似乎就是妳所點的羅宋湯,而他卻卡在廚房門口,不敢動彈。
喧騰的三人全然不顧周遭的情況,帶頭的男子試圖將女服務生拉出店外、卻又被一巴掌拍去,彼此僵持拉扯,而本該要有店長出面的情況,卻遲遲等不到該有的這個人,店內的客人也終於像是受不了這樣的環境而開始竊竊私語,甚至一名領著女兒的媽媽或似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乾脆準備起身離開。
當她帶著孩子準備穿過那幾乎要擋去路口的三人時,那名看起來只是前來助陣、或說是帶頭男子的男性友人,在拉扯的過程間硬生生地一拳揮打到了小女孩的頭上,女孩瘦小的身子當然禁不起這樣的一擊,『呀—』的一聲未絕便倒在了一旁大哭,母親驚愕之餘還未回過神、正準備開口質問責難時,卻又被那帶頭男子一個勁推開怒罵道:「他媽的!不會看好妳家的小鬼啊!別讓她像只蒼蠅似的亂撞!活該被打!」
揮拳揍到小女孩的男性,一副毫無歉意的模樣,過來作勢要“拎起”小女孩歸還給母親,他粗暴地抓起女孩的辮子、一口還如此說道:「小鬼,別在那裝哭,快起來!省的人家說我鬧事,明明就是妳愛亂跑,快走!」
此刻,情侶間的爭吵爆發成了衝突,雖然每個人的神情看上去都極其憤恨不平,但卻始終沒人出手,好似彼此都相信著一個默契“很快就會沒事的,鬧一鬧就沒了”。
——可不是嗎?誰想給自己添麻煩呢?明智之舉。
可以什麼都不做,依角色會有的形式去走便行。
你在那堆的滿滿的報紙中,找到了一疊雖出自不同媒體,但頭條看起來大抵相似的英文報紙——而從它的庫存量來看,基本上沒人動過——你同時還帶走了一份原先看見的俄文報紙,丟了幾分錢在桌上後才逕自離去。
你首先自然是看起能夠閱讀的“福樂週報”,它的大版面主要刊載幾個項目:地區執行長的選舉情況、鐵路遭到破壞對該地區的實質影響與探討、強勢登場的超新星偶像、一頭熊與婦人鬥毆遭重傷。
當關注起鐵路的相關內容時,你發現這篇文章主要都是在從“經濟效益低落的鐵路是否真有重建必要”的角度在做分析,反而對於事件的起因只有極其簡單的描寫:在一個月前,該區段鐵路便陸續遭到人為的破壞,起先、只是尚且不起眼的拔釘與丟置廢棄物,而直到幾週前,則甚至成了若似利用炸藥進行的引爆破壞。
而不可思議的是,這群經濟學者竟認為,這或許只不過是地方上的滋事分子所為,況且既然也不是多麽必要的鐵路,就算被破壞說不定還能減少些維護經費?然而他們說的或許也不完全有錯,因為這條鐵路本身的乘客利用率其實相當的低,大多數人在鄰近的機場落成後,都是利用航空交通,而若要不是因為對於外來人的你,飛機的過關問題遠比鐵路盤查的要緊——總以為這些美國佬是來添亂的敵對意識——不然也不至於搭乘毫無舒適可言的洲際火車。
當你才剛過目、準備細讀當中的內容時,巴洛姆也終於是到了。
你的聆聽者角色扮演的不錯,而巴洛姆也說的盡興,也幸得你在最佳的時間點下切入,若要不然這一趟路會有你好受的。
當你一提到鐵路的事,巴洛姆的神色立刻顯得黯淡得多:「呼呣⋯⋯這個嘛,那肯定不是新聞上那夥白痴說的那麼簡單⋯⋯」
「這些學者,壓根沒來過咱這土地上,卻講的好像頭頭是道?哼!」看來,他本身排斥的是那些只會出一張嘴的政客,而非真的對這件事有多大的心得,「但真要說的話嘛⋯⋯呼呣⋯⋯破壞了十幾里的鐵路真能對咱們有什麼影響嗎?其實吧,我這二十幾年就一次也沒坐過!上一次搭的時候呀,是要去找咱家族裡的小表妹,瞧她那可憐樣、一個人在⋯⋯」
當他好不容易分享完家族成員的開業辛酸史之後,他才默默補上幾句:「不過⋯⋯說起來,最近這些日子城鎮裡也很是熱鬧呢⋯⋯嘿!我說的熱鬧可明白嗎?這可不是一處多富裕的城鎮呀?以前的日子下,一個禮拜鬧一樁事就足夠折騰了,現在三天兩頭都有傷人事件傳出,也不知是不是那些荷蘭人搞的鬼?而且呀,」他注意到你報紙上的頭條,用一根拗黑粗肥的指頭敲著頭版上的一個女人照片,她也正是你方才電視上見到的那一位:「她呀,也是個美人兒,而且說是從這城鎮興起的?似乎⋯是偶像?呼呣⋯不明白,總之,現在一票人迷的呢。」說著,他流露出有些困擾的神情。
「唉!沒什麼好說的,我家那小兒子最近似乎也迷上了這女人,真是笑話!我巴洛姆的孩子竟然會喜歡上這種唱唱跳跳的玩意兒?哼!他真該跟他大哥多學一點!就是我說那個到了橄欖球隊受訓的兒子!我跟你說過嗎?他可是要正準備要被上一屆出線洲際杯的球隊⋯⋯」接著,他開始分享他大兒子上一場球賽拿了多少得點、上上一場比賽是如何獨自一人衝破六人防線並攻達二十碼線的戰績,以及上上上一場⋯⋯
你試著講述一套計劃並激勵起那名故作堅強、但雙腳卻不斷打顫的帽T男,而西裝男雖時不時地點著頭,可是兩人的眼神看上去都並未有明顯的變化,一直要到你提及了波爾、以及他直至最後一刻都是如何的掛念著夥伴的安危時,並烙下一句『毫不留情,一命還一命』,兩人才突然像是給什麼點醒似的,西裝男首先開口道:「對⋯!就要他償命!管他什麼來頭!」而另一個男子也不知是逞強還真有所振作,看著地板喊道:「媽的!他得付出代價才行!」
你或似欣慰的看著兩人,在互相一陣眼神與心靈的會意後,你利用著破損的後照鏡向深處探去,你從這角度上完全看不見那黑衣人的身影,他幾乎已經消失在整個黑夜之中,只剩下幾盞破燈微弱地照亮著你們的去處。
當你們三人放輕腳步,在這終年堆積著廢水、蟲蠅的天然滋巢中,試著不發出聲響的靠近時,你隱約能聽見深處似乎正有人在踱步,以及正在潑灑著什麼似的而傳出一陣陣水聲。
當你終於要走到底、在轉過去便是你所熟知的那條死巷時——很顯然的黑衣人還在那——你注意到這一處的光源似乎很難實現你的計畫,至少⋯⋯可能會比你原先想像的困難得多,只因為這裡頭並沒有設置多少盞燈,最亮的兩盞分別是對面商家的後門以及所屬於你的酒吧後門燈,剩下的微弱光源就只有來自大街上間接透過來的,而那兩盞分作左右側、正好隱約地能夠照出那黑衣人背對著你們的身影。
《可進行一個合理的觀察行為,不限風格,難度2》
你清楚地看見,那黑衣人手上正捧著一瓶不知裝著什麼的玩意兒,黑濁濁的似乎不像是一般的水,而他就正以該液體在地上繪製著奇怪的圖騰,他每次移動時、都看起來有些一跛一跛的,顯然地,他的確受了槍傷,卻不知道這是否能夠成為你們的契機。
屆時與英靈的合作也會是類似這樣的夥伴協作,只是他們自己的意識主張會更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