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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 【Risus+房規】 魔法少女.魔影籠佈死都,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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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亞絲娜從身旁走去,潔絲琪撇撇嘴。

「雖然我不懷疑中二教師的眼光,不過這個藍色笨蛋能行嗎?」扒著牆壁,潔絲琪略帶懷疑地說道。

在記憶中的希茲卡似乎沒有一刻是可靠的。

思考了一下,目前似乎沒事可做,於是她也跟著塔莉愛爾走回寢室。
「這樣好懂多了。」莉莉絲彈指說道。

「你看提雅,人家解釋起來就是這麼好懂,下次妳也這樣嘛。」

「拜託!要讓你們聽懂我還要想措辭欸!」
「那種修辭學的東西就隨便啦,妳看書念太多就是會腦袋固化。」

「什麼!?」




那應該是目前為止意外的最令人放鬆的夜晚了吧?

洗澡洗的乾乾淨淨、食物也好,在精神和生理需求都兼顧的情況下,也很快地就寢進入夢鄉。

會做些什麼樣的夢呢?


(全員hp mp恢復)




"鏘!鏘!"

「恩哼~?」

在確認學生們和希茲卡都睡了之後,亞絲娜在飯店地下室的雜物空間中,敲著一對雙劍.....那是塔莉艾爾因為抵擋子彈而損壞的長葉,龜裂長滿蜘蛛網紋的表面已經被整得平整,卻還發出上百度的赤紅光芒。

「只是外層的金屬層稍微剝落,還好,能修。」
「蘇聯時期的子彈看樣子真是粗製濫造,會瓦解還真不意外。」

冷言諷刺著,亞絲娜舉起鐵鎚用力而精準地敲在長葉的缺口上,將劍面打得平整,再重新過火硬化新加的表層後開始拋光和磨利,看著手中的長葉噴出兇猛的火花濺到臉上,亞絲娜卻是專注地看著反光的表面。

「別怕別怕....會把妳變得漂漂亮亮的回到她身邊.....妳會是個在場最殺的姑娘.....」在輕微戳了自己的掌心,俐落地用鋒利的劍尖放出了點鮮血後,亞絲娜隨即把寫擦上雙劍劍身、畫下符文。

「不論我在不再,妳將會是她身邊唯一而永遠存在的守護者,請在她的手中飛舞、叫她能夠彌補自己和朋友以及夥伴的不足與閃失。」
「而當我不再了,她身邊的人也在長久的時光中別離,願妳能繼續陪伴她下去。」
「在妳的反光面中映照著她的一切,也讓她能夠重新地看待自己,使真實映現,也叫希望與絕望並行,使她能合理的審度自己、不偏不倚....」

亞絲娜舉起並合攏長葉雙劍刃,彷彿是在耳邊低語,隨著她的話語,長葉像是受到某種祝福....擦上血的表面出現大量細微的波紋並不斷震動著,亞絲娜擦上去的血符隨即被吃進劍身內.....

只留下了彷彿是自己存在過的記號,一個簡單的三角形。

再放下長葉後,亞絲娜卻拿起在長葉旁的東西....手套以及拳套,最後是腕飾。

這些東西也經過修補和補強,手套能夠更加用力的拉扯鋼絲而不傷害自己外,鋼絲也更為強韌。
全套凹陷或髒汙已經修正和去除,正閃爍著乾淨的金屬特有的光芒。
腕飾已經被擦洗乾淨並且精巧的上油,似乎為了避免動到裡面精巧的術式而沒有更動多少....的感覺。

亞絲娜也個別在這些東西上擦上鮮血的符文....也同樣的低語著奇怪的言語。

「使她能成為自己所想的大人,卻又優雅而美麗,不改初心。」鋼絲突然俐落的藏回手套中,亞絲娜雙手合十夾著手套,在手背上低語。

「使她能永遠保持快樂與勇氣,成為在任何黑暗中守護眾人的光芒。」拳套彷彿有所呼應,在出現一樣的紋路後發出些許的震動,在掌心留下了記號。

「使她能永遠保有活力,支撐著自己所有的奇思妙想,如同永遠是個孩子。」腕飾發出嗡嗡聲鳴,不斷在亞絲娜手中震動片刻。


「事項各層達三,如我所願。」亞絲娜放下並排這些東西,忽然手一揮,一撇從傷口泊泊流出的血液撒上了這些物品,同時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在大家沉睡的房間內,亞絲娜悄悄的、宛如一條蛇滑行一般來到身邊。

手輕輕一落,在床頭櫃上放上了學生們各自的武裝,表層還溫溫的....


但她沒有馬上離開,只是看著八人熟睡的臉孔,卻忍不住好笑似的別過臉去。

「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算了....人生就是這樣,真ˋ是第一次呢....第一次當老師....第一次帶孩子。」

「好了。」亞絲娜坐上房內的沙發,卻是盤起腿來,大有一種在這裡打坐的感覺。

「現在.....」只見亞絲娜雙手比出印記後在胸前緩緩拉開,而胸前的綴飾也緩緩開啟,一陣光芒湧現.....

「開始吧。」兩手手勢一變一捻,與肩平寬平高。

亞絲娜的雙腕出現了自己的魔法陣在快速迴轉著,一如之前的模糊和不明。

而亞絲娜的卻在靜坐片刻.....


忽然,她的頭顱發出異常的超自然震動,又偶爾像是分裂或殘影般扭曲並延伸出複數的頭顱和臉孔,彷彿同時存在又像是分裂一般。

她在做什麼.....

她在看什麼?


「齁~?」
遠在太空的神殿之上,「柳生影」在一處雪白的王座上慵懶地撐著腦袋,看著眼前空氣中漂浮的畫面....兩輛沉重裝甲的貨櫃車在數十輛的汽車和裝甲運兵車的護衛下,衝破了魔霧並從高速公路上衝了下來,直朝西敏市前進。

「哎喲~叫補給啊。」

真是可愛的傢伙呢。」「柳生影」手背掩著嘴輕笑著,隨即舉手將眼前的影像像是用手捧起般握在手中。

「真可愛的打算,真希望.....」

不要有什麼邪視獸和人形破壞就好了呢。

「柳生影」眼光一閃,手隨即一握!

「毀了它!」

正當她下令當下,一陣波動卻從天上蓋下。
當她握緊手,卻察覺手穿過而非捏碎畫面,而那畫面也彷彿停止一般不再動作....而下令的回饋機制也沒有運作。
  
「不對....」看著眼前的畫面,「柳生影」張望四周。

「該死!『意識剝離』!」起身隨手一揮,一股魔力的波動掃過一根柱子,卻毫無任何反應和破壞。

這應證了她的假設。

「正是。」忽然,與「柳生影」的聲音相同的嗓音出現在她身後的王座旁的黑暗中。

她回過身去,看著比自己高上幾個頭卻無比相似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手指卻是不安的撫過頸上的辮子的退了開來,宛如做錯事情被抓到的孩子。

「媽......?」

「孩子,我們得談談。」真正的柳生影輕聲說著,卻毫不客氣地坐上少女前一秒還坐著的王座上。

「我們沒得談。」少女冷著臉說著。

「妳只是想拖延時間.....」

「如果我跟妳其實拖延沒用呢?妳現在持有絕對的軍力優勢以及實力輾壓,就算多這批支援人類也撐不了多久.....」柳生影輕聲說著,雙眼直視著少女的雙眼,絲毫沒有往影像上撇過一眼。

「但現在還行....如果停下妳現在的行為....」

「那妳會死!英國人會直接把妳揪出來火刑燒死!」

「我說過未來可以改變,妳不要被嚇到了。」

我現在就在改變!為了妳!」少女忽然怒吼起來,一隻手指指者柳生影的胸口。

「妳以為我只是在愛現我的力量來證明什麼?我他媽的根本沒必要!」攤手一揮,魔力掃過卻毫無造成任何破壞,少女完全柳生影前揮灑著自己的怒氣。

「我了解。」
「妳不了解!」

「妳以為這是妳的計劃嗎?天才?」影忽然口吻一變猛然的站起身來,只是一瞬間的動作卻讓少女退卻了一步,但馬上穩住腳步迎上前去。
「妳所計畫的我都曾想過,更別提妳是拿我的各種計劃的碎片去拼湊出來,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妳能怎麼樣?阻止我嗎?」少女頂了回去,卻是開始逼近柳生影。

「妳已經衰弱的太嚴重,別說阻止我,就算現在英國人聚眾抓妳妳恐怕要逃也難.....」
「那可難說喔?」

「而且我根本不需要去對人類展現,我本來就比他們優異!」
「包括最愚蠢的部分?」柳生影挑眉,當場讓少女發出惱火的怒吼。

「妳總是這樣!妳以為妳看透所有東西、妳以為妳看透我!」少女忽然指者柳生影的鼻頭吼著。
「但是現在!是我!看透妳!」

正當少女戳上影的胸並且打算把影按回王座上當下,異變突生。

柳生影忽然一手揮開並反手捲住少女的手,一掌拍向少女的胸膛,發出一聲重擊的巨響!

「什麼?」少女眼前的景象極端詭異。

自己....應該說自己的身體正在慢動作往後傾倒,而自己的母親卻是一掌打翻自己外卻又看著「自己」。

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卻是半透明的能夠透過雙手看著母親的雙眼....
忽然,柳生影舉起的左手一抓,一切像是倒帶一樣,自己的身體忽然挺了起來。

而自己的視線忽然急速拉近—————

「哈!?」猛抽一口氣,少女臉色剎那變得慘白,就像是忽然被踢進裝滿冰塊的游泳池一樣。

柳生影正揪著少女的衣領,平穩而帶著關心的開口。

「怎麼樣?」

「妳對我做什麼!?」少女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是不會透視的狀態,令人感到些許的安心,卻讓她推開了影的雙手畏懼的後退。

「我打出了你的靈魂。」
打出我的三小!?」少女的語氣對比影完全是慌張而且是頭一次的經歷,歇斯底里地吼者。

「靈魂,這代表什麼妳應該知道。」
「不....」

「妳好歹也算是人類,只是組成構體、狀態和形式和別人有點....」
「不!」少女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忽然左手一握。

在少女手中閃爍的各色魔光中,柳生影感到重心一傾!

「喔哦。」大感不妙的聲音。

重擊地面的巨響、天旋地轉。
柳生影就像是垃圾一樣被少女從高處的王座砸下樓梯,狠狠的撞上地面。

頭疼欲裂,但要不是現在的狀態和平常不太一樣早就爆頭了吧?

「妳以為汙辱我可以阻止什麼嗎!?」柳生影聞言隨即舉手一揮!

看似脆弱的櫻花色魔法鎮盤旋中,撞在上頭的尖銳魔法長槍不斷竄出火花,柳生影正要將攻擊偏到一邊,從高處落下的身影卻迅速踩到她的身上!

「呃!」被跳下的少女踩住肚子的柳生影發出吃痛的聲響,卻似乎來不急反應————

少女抓著一柄純粹魔力構成的利刃刺進了她的胸膛,使得她完全說出什麼話後,只能顫抖兩下隨即沉默下來。

「誰都...不能阻止我。」讓利刃消失後,少女喘著氣起身。

「就算我會殺了妳,我也要救妳.....」

但另一陣輕巧的落地聲再次出現在少女身後。

伴隨一聲輕鬆而且想讓她放鬆的語調.....

「孩子,我們得談談。」

「What the fuck.......」少女低語著,不敢置信的轉過身。

柳生影,毫髮無傷的出現在少女面前,大方地張開雙手展示著。

而原先柳生影躺著的位置早就空無一物。

「意識世界。」影一派輕鬆的聳聳肩解釋著。
「在這裡只要意識沒消失就能一直存在,簡單說的說只要意志力夠強,不要睡著或暈過去就都可以隨便你玩.....」

「所幸你這孩子是在這種環境下誕生而且也長期在這裡「生活」而有適應性,因此要把妳拉到這裡和現實剝離很簡單。」

「我看妳是欠打....」少女完全被激怒了,雙手一開就是數個術式在掌中運轉。

「也許....」影卻是一臉無可厚非,卻是反常的雙手握拳擺出格鬥的架式。

「來啊,小鬼。」看著少女突然衝向自己、掌心發出高溫與強烈的光芒,柳生影發出一派輕鬆的苦笑。

「我能和你耗上一整晚......」

說完,卻是旋身側踢,一腳踩上少女的手藉勢翻轉起身,踢腳踢向少女的太陽穴......



隔天早上————

陽光意外的柔和,穿過了魔霧然後曬在大家的屁股上(?)

一覺醒來,卻是看到正含著牙刷的提雅、莉莉絲和緊張地似乎要叫醒五人的希茲卡。

「妳們老師平常會這樣!?」

在沙發上,亞絲娜幾乎是浮空盤坐陷入某種冥想狀態,但是那個超自然震動的頭和似乎在運作什麼術式的樣子也令人不安,而她胸前的綴飾正打開著發出光芒,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裝在裡面。

「亞絲娜....亞絲娜!?」希茲卡完全不確定是不是該動手,正拿著一桶水在亞絲娜身邊不安的看著所有人。

「現在可以潑了?她這樣真的很不對勁!」

「算了沒關係!潑下去!」正當莉莉絲慫恿希茲卡要潑下去的時候,似乎是法術效力退了,亞絲娜忽然從空中摔了下來,一臉驚魂未定。

「呼....呼.....」很明顯是經過什麼驚嚇和大冒險的神情的亞絲娜手腳顫抖地爬了起來,而胸前的綴飾也發出聲響後關了起來。

「亞絲娜,妳剛剛活像是被惡靈附身了妳知道嗎?」希茲卡看著眼前的亞絲娜一面說著,一面放下手中有九分滿的水桶驚訝地說著,大有一種差點就真的潑出去的感覺。

「我沒....沒事....妳們先去盥洗一下,之後就要集合了....等等一樓見好了.....」亞絲娜撐著牆壁顫抖著,從擺滿了五人的武器的床頭櫃上摸走了芙爾緹莉調整過的卡匣,只差沒有連滾帶爬的離開房間。


「.....她這樣沒事嗎?」三人中,不知道是誰冒出了這個疑惑。
「這種事情要早點習慣,現在無論她做出什麼事我都不奇怪了。」

鄙視的對著大驚小怪的三人回答,拿起自己的武器穿戴好並確認藏在胸前的墜飾,從影那邊拿來的匕首也安靜藏在身上。

「這點小事不要大驚小怪,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表現得像個淑女一樣,知道嗎?至少也要跟我一樣優雅才行。」

也不知道是睡了一覺放鬆下來還是單純的露出本性,庫亞羅雅一邊進行著盥洗一邊對著三人抱怨著。

「等其他人也好了就下樓吧,都到最後還這麼拖拖拉拉的。」
清醒後又稍微再床上坐了一會兒,塔里愛爾才起身穿好衣服,將已經維修好的長葉雙劍在腰帶兩側固定好,披散著頭髮拎著一盒髮夾走進浴室。

「不習慣也得習慣。」

「還有,除了第一句外我都能反駁妳。」她一如往常地吐槽庫亞羅亞。

或許是終於能睡得安穩,她的臉色回復了正常狀態......除了以往常掛的戲謔微笑換成妳們幾乎沒見過的嚴肅──至少比思考惡作劇計畫時都還嚴肅的多──然後就著這副狀態,手挽起一頭銀白髮絲開始盤起一種非常複雜的髮型。

那是、在場的人都非常眼熟的,塔莉愛爾魔法少女變身後的髮型。

「好了。」


(認真模式 CatA_slime_r
(2019-05-26, 19:02)絕受兵器 提到︰ [ -> ]「.....她這樣沒事嗎?」三人中,不知道是誰冒出了這個疑惑。

「沒問題,」
芙爾緹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因為我沒事。」
講的好像別人有事一點都不重要似的。
潔絲琪的嘴角抽了兩下,不管怎麼看,神經太大條在戰場上都不是好事。

『令人堪憂的同學們......』

她盯著亞絲娜的動作,雙眼嘗試跟上殘影。

詭異的是,不管她怎麼看都跟不上殘影,她甚至看到同時出現三顆頭顱。

『見鬼了』她暗自吐槽道。
在梳洗後來到一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莫名肅殺的氣氛就像是已經遇敵一樣————


在飯店門外,整群穿著令人感覺時代穿梭錯誤的納粹軍裝、身形各異而異常的少女們,她們身上的制服從頸上延伸的布料遮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了一致發出紅光的雙眼,手上的兵器雖然古舊但是感覺有著能夠奪人性命的殺意,全都是令人懷疑這群人是從二戰的納粹德國跑來的納粹瘋子。

而在她們右頭,就像是成雙成對的迎賓大道似的,一整排頭套著雪白的、在額心的位置有著一個長著鳳凰翅膀的紅色十字架圖案的三角頭套,只有在雙眼的位置挖出兩個黑色的眼洞露出裏頭的雙眼,雪白的衣物下竟然是鎖子甲和板甲的組合,手上卻拿著時代錯誤的、槍管特長並且加裝了刺刀顯得像是長槍的長桿步槍。

而在隊伍的前方,明顯是負責這次行動特別撥出的小隊長....

在納粹瘋子團體那邊的是個異常高大進180公分的身形、士官的服裝,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異於常人的地方的少女。

另一邊看似十字軍的團體前的,是一名性別倒錯似的,穿著神父的打扮、理了短髮,卻女孩子氣得在耳上戴著十字架造型的耳環,眼鏡透出的白光令人寒顫,偶爾透出的眼神卻是帶恨的可怕。


她們沉默不語,卻是兩對眼死瞪著在大廳中眼前的人.....

亞絲娜,雖然背對著八人,卻根據經驗可以了解絕對不是很乖巧的人。

八成挑釁了人家了吧?

三人互相瞪視的詭異氣氛雜著異常兇惡、下一秒就足以抽出武器廝殺的殺氣徘徊於此。


「.....」原本以為可能要等到七人中的哪個學生去打破僵局。

希茲卡的鞋底聲輕巧地徘徊在大廳,竟然是率先朝著亞絲娜的背影走去。

走著,希茲卡卻忽然舉起雙手撥弄著頭髮,在粗糙的將其弄得滑順服貼.....

「亞絲娜,新朋友嗎?」語氣,卻和剛才要潑水的慌張判若兩人。

被叫著的背影稍微抖了一下,但轉身後可以看見的神情相當熟悉....那種像是滿意而陶醉在某種行為和情緒的,有些諷刺意味的微笑。

「啊....是呢,剛才才搭上的,大家聊得很開喔....呵呵....」

完全無視身後一臉要把她捅個背見胸的兩人的殺意,亞絲娜的笑容甚至有因為背對著兩人更顯得惡意的趨向。

「.....」希茲卡一聲嘆息,隨即上前————舉起手背輕輕敲了一下亞絲娜的額頭。
「別鬧了,這種時候合作一點。」

「好的~」難得的,亞絲娜乾脆地低下頭回應著。

當希茲卡在走過亞絲娜身前當下,阻擋的「迎賓隊伍」隨即轍道兩旁,在她們阻擋的身形撤離後現出的.....卻是意外簡單的箱型車。

「?」

「得先搭車去領裝備以及和其他人集合,之後會更換運兵車...之後就再車上等待行動開始即可。」在希茲卡開口詢問前高大的納粹少女發出夾雜著某種獸鳴的咕咕的嗓音。

「訓練有素....」希茲卡聽著,卻是先上前去替學生們打開後座的車門。
「妳說什麼?」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忽然的,希茲卡看著高大的納粹少女開口。
「訓練有素,妳們的團體我有耳聞而且佩服妳們的意志和生存力,但是對於妳們的教義我實在不能認同。」幾乎是厭煩的瞪著比自己高大的少女,希茲卡雖然語氣有所顫抖,卻似乎相當不滿的開口。

「我不希望你們以後出現在我的學校周圍,更不準妳們帶壞我的學生。」同樣的,希茲卡看著假神父意外嚴肅的說著。

「我能容忍妳們因為逃離逼害而躲藏在我校附近的森林和山區中,但是最好別讓我知道有任何學生和你們有瓜葛或是因為你們受傷....」希茲卡瞪著兩人,與其完全是在威脅的說著。

「否則我就只好聯絡警方,或是倫敦市政府,自己自愛一點。」反常的狠話說完,希茲卡隨即搭上副駕駛座甩上車門,在看不到車內情況下,更莫名令人緊繃。

已經不是這兩人,而是周圍被點名的少女們都因為希茲卡的話竊竊私語。
而亞絲娜惡意的微笑也更明顯了,只是經過呆愣的兩人身旁用雙手拍了一下兩人的手臂。

「渾蛋...是妳...」正當假神父(真修女)惱怒的朝著亞絲娜開口當下,亞絲娜卻是回以同樣的笑容比出噤聲的手勢。

「團長先前都不知,甚至只是認為是離散教眾而已....我有義務報告任何有可能影響到我校師生的異狀而已。」

「自愛一點喔,人家可是口頭警告、大發慈悲。」維持著嘲諷無比的噤聲手勢和惡質的笑容,亞絲娜卻並沒有在希茲卡之後上車,卻是一手搭在打開的後座門口等著七人上車.....

在經過這些邪教徒當下,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怒氣。

但是可以感受到更多的卻是反過來更甚於怒火的恐懼。
她們害怕失去什麼,更甚於被戳破的憤怒。



當所有人搭上車,離開了飯店甚至是那群人的視線範圍後.....

希茲卡隨即抱著頭縮在副駕駛座上顫抖起來!

「我竟然去威脅邪教徒我在想什麼啊!會死的!會被他們抓去剝皮當水壺的!」正當希茲卡恐懼的尖叫中,車輛也經過了有些詭異的街道。

除了避難的群眾外,就是詭異的黑袍少女們,她們一群一群的面對著昨晚住過的飯店的方向趴伏在地,就像是某些信徒爆炸人口比例多過其他宗教的某個宗教的跪拜禮一樣。

另一頭,明顯是修女,卻能從她們腿上榜的苦修帶、身上特殊的鳳翼十字架紋章中感覺到他們不對勁的地方,這群少女也都面向飯店的方向,有的緊握著頸上的十字架低下頭,朝著那棟飯店禱告著,引起周圍的人的側目,也讓一些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後飛也似的逃離現場。

「別再鬼叫了,妳做得很好。」開車的亞絲娜再小心地開過跪拜的黑袍信徒後對希茲卡緩聲安慰道。

「以前是我在夜班巡視的時候和她們周旋,現在我認為妳也該知道學校的風險並且去處理了....妳這樣一弄,她們至少不敢對我校的學生傳教甚至過度接觸她們了。」

「學校附近的深山和森林為什麼一直都是禁區?以前還有動物和獵人的原因,現在卻是因為那裏是這些邪教徒在被重大逼害後躲藏的隱身之處.....她們沒了那裡,就等於沒了退路。」

聽到亞絲娜的話,明顯去過禁忌之森好幾次的莉莉絲臉色瞬間鐵青。

在她腿上的提雅沒好氣的戳著莉莉絲的臉頰,明顯就是在挖苦。

「妳握著這點威脅她們並開出條件,也算是給以後一點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訂了規矩,反正妳沒收租金,她們只要不動歪腦筋到師生上就沒事,他們會願意遵守的.....」轉著方向盤駛過街角、在敬禮的巡邏軍人身邊通過了封鎖的崗哨,亞絲娜輕柔的解釋著。

「但是也記好,她們要是越線,就處罰她們....」
「妳要學著堅強一點,剛剛就表現的很棒啊。」

「算了,不說邪教徒的事情,反正討厭她們就好....等等我們可能得靠他們的屍體活下來呢,不用留有同情心。」空出一隻手拍著希茲卡的腦袋安慰著,亞絲娜很快地打檔開始爬坡起來。


「等等到那邊就讓大家稍微認識一下緩和緩和氣氛,畢竟等等都是真正的戰友了。」透過後照鏡,亞絲娜看著七人叮嚀著。

「把背後放心交給切身小隊的戰友,她們也會如此,這是在戰場上不變的道理。」



輕易的就能隨口說出把人當成犧牲品這樣的話,不論聽幾次庫亞羅雅都無法接受。

還不能接受理所當然的犧牲,這是庫亞羅雅的天真和不成熟的證明。

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現出一定不會主動惹事的態度,配合的簡直不像是平常的庫亞羅雅。

不過等到了實際碰面的時候又不好說了。
哇啊,看來信任額度要再往上調整一點了……塔莉愛爾手指輕掩唇,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口哨給憋回喉嚨。

要不是現場氣氛不適合,她還真想親自撬開希茲卡的頭看是不是被替換了。

……雖然這人上車後就被打回原樣。

「把背後放心交給切身小隊的戰友,她們也會如此,這是在戰場上不變的道理。」

戰友嗎……罷了,能解決事情就不計較這些。

但能讓我放心的人,除了在場幾人和……可不包含那些人在內呢。老師。

塔莉愛爾半躺在車座位上,臉上裝作有在聽亞絲娜的叮嚀,心裡則是默默翻了個白眼。對邪教無感、對正義更是反感的她,只是看在大戰當前沒有直接說出來影響士氣。

又或許是懶得多費口舌去和亞絲娜辯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