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1,580
主題︰ 26
加入時間︰ May 2019
聲望︰
145
阿法幣︰ α16
只看該作者
2021-10-30, 22:46
(這個文章最後修改于︰ 2021-10-30, 22:47 by 泠音.)
【 獨立世界觀 】
《巨城》
這是一座移動的城市,每小時十三公里的速度,在漫無邊際的荒原前行。伴隨著城市的移動,所有的東西也會隨之晃動,所以大家習慣把東西用繩子好好地綁好,免得摔壞了。
這裡沒有歷史,紙是奢侈品,樹也是……其實也不是這樣子。當人類瞻仰著過去的繁榮時,就會意識到現在的可悲,所以不看了,久了就忘記了。
NO.5試作機,是這座城市的名字,雖然大家都喜歡叫它五號。大陸上還有其餘十二座一樣的玩意,全都是試作機。偶爾相遇時會有一場規模不小的市集活動,或是互相交換一些男人女人,免得生出畸形兒來。另外,雖然是不靠譜的傳聞……據說還有一個未完成的NO.1完成品,同樣也在這片荒原中緩慢移動著。
每戶人家外頭都有一扇窗,窗外掛著蒐集器,負責過濾、蒐集黃沙當中的水分和營養物質。一天大約可以蒐集三公升的飲水,足夠一個家庭使用。
你問這座城市的動力是什麼?除了那群叫做科學家的傢伙,大概沒有人能夠回答……但也許他們也無法回答?畢竟這座城市載著一城市的蠢貨。
文章︰ 1,580
主題︰ 26
加入時間︰ May 2019
聲望︰
145
阿法幣︰ α16
【 獨立世界觀 】
《命懸一線》
當你醒來,發現自己身處異處。你躺在街道旁的一張長椅上,身上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接著,你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加拿大的蒙特婁,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也許是周圍都是白人、下著大雪,並且標語用法文書寫的……當然你也看不懂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
這時候你聽見了你的名字,電器行櫥窗後頭的電視正在播報新聞。一名中年主播用流利的法文,神情嚴肅地播報著,你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是你看見螢幕上清晰地貼著你的照片。
有一名女子注意到你了,她先是退了幾步,掏出皮包裡的電話像是要撥打給誰?
你頓時覺得情況不妙。就在這時很幸運地,你注意到你的腳邊有一把槍……左輪手槍,六發填滿子彈中少了一枚。
有個水溝蓋是開著的;沒有熄火的計程車停靠路邊,駕駛正在對街的雜貨店準備結帳;電器行旁邊的小巷,不知道通往何方。而剛剛那名撥打電話的女子,站得遠遠神色緊張地看著你……
文章︰ 1,580
主題︰ 26
加入時間︰ May 2019
聲望︰
145
阿法幣︰ α16
只看該作者
2021-10-30, 23:54
(這個文章最後修改于︰ 2021-10-31, 00:09 by 泠音.)
我在樹下等車,車子是要去南方大城「賽蒙特」
因為巴士並沒有固定的班表,能不能搭上車,全靠運氣……我已經等了三個星期了,若不是這件趣事我也許已經徒步前往了。
要怎麼說起呢?每天下午,村裡唯一一口鐘會響起,我從旅店出發去到樹下等待。樹的旁邊有幾塊大石,站累了可以稍作休息。
大概是第三天起,我注意到一對老男人總會比我晚上十分鐘到這裡,接著坐在旁邊的大石上,開始聊天,有的時候會帶著茶水聊一整個下午,有的時候只會呆一下子,接著兩個人就氣呼呼地不歡而散……不過這就是有趣的地方,就算今天吵了架,明天又會在同一個時間出現。
聽了幾次,他們的對話內容大多是在攀比「誰比較厲害」、「誰更有見識」之類的話題。例如說:
「我年輕時打仗,用軍刀斬殺了八十個敵人,你瞧我手臂上這疤痕就是當時候浴血奮戰留下來的。」
「你那有什麼厲害的?我過去做司令官,一聲令下炸毀了他們三個營隊。」
之類的,並不是太有意義的對話。但是聽著聽著也挺有意思的?
直到最後一次,其中一位先說了:「你知道鯨魚嗎?」
「當然知道了!不就是陸地上最大的生物?」
「你知道我就放心了!有一次啊!我在樹叢裡伏擊敵人的時候,恰巧撞見了一隻。於是我沖上去把牠給殺了,用牠的血肉餵飽了我們整梯的人。」
「這麼厲害?這麼我也不得不說說我當時後怎麼和我隊上的兄弟們圍捕鯨魚的事情了!」
類似的胡謅倒不是第一次聽,唯獨這一次我上前搭話,說了一句:「鯨魚是住在水裡的。」
結果兩個老人沉默了會兒,對我大罵道:「聽你胡說!我可是親眼見過的!一大隻在路上跑,你這話可不是在說我騙人嗎?」
「是啊!是啊!瞧你這樣子,你就是個瞎子……說得好像是見過一樣!」就著又罵了幾句,氣沖沖地走了。
有人撞見這一幕,走過來說道:「姑娘,你就別和他們計較了,他們一個天生少了胳膊、一個瘸子,一輩子沒離開過村子。人老了也傻了,把以前從其他人那兒聽來的東西,當成自己的事情了。」
我只是聳聳肩沒有當一回事。
隔一天他們並沒有出現,又隔一天他們還是沒有出現。直到第三天他們出現時,車子也恰巧來了。
文章︰ 1,580
主題︰ 26
加入時間︰ May 2019
聲望︰
145
阿法幣︰ α16
只看該作者
2022-01-04, 00:58
(這個文章最後修改于︰ 2022-01-04, 01:00 by 泠音.)
我曾聽過一個故事,在遙遠的西方有一個人,筆直向著西方奔去,起初人們以為他只是個瘋子,但很快地便發現,他不會累、不會餓,也不需要休息,他的身體能撞開一切阻礙,他的雙腿能在海面上奔馳而不會沉沒。
他未曾開口,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有一些人試圖追趕上他,但是他跑的很快,比任何人都要快上一步。奇怪的是……一旦加入了他的隊伍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只能不斷的跑、不斷的跑,直到力竭而亡。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這個故事是真的,於是我沿著一路的屍體骸骨向西走去,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我來到世界的盡頭,在那兒早已站了一個人他一定也不動,宛若死去。我走上前去站在他身旁,許久才離去。
突然很想寫一個關於肉塊的故事(???
於是就有這篇莫名巧妙的東西了。
文章︰ 1,580
主題︰ 26
加入時間︰ May 2019
聲望︰
145
阿法幣︰ α16
只看該作者
2023-03-10, 21:27
(這個文章最後修改于︰ 2023-03-10, 21:28 by 泠音.)
我曾到過一個地方,那裡長年處於戰亂與動盪,治安也並不算太好。
有那麼一次,當我返回旅社路上,遭遇槍擊。伴隨著腹部劇痛和身體逐漸冰冷,我陷入昏迷。
當我醒來時,首先聞到的是刺鼻的藥水味,再來依舊是強烈的暈眩與耳鳴,就算如此還是大致推斷得出自己的所在——醫院。
嚴格來說,這裡並不是醫院,只是間小小的診療站而已,設備相當簡陋。就算如此,這裡的病患卻相當地多,鬧哄哄地像市場一樣。
過了很久,周圍的聲音才稍微消停一些,一個男人來到我的病床旁邊。
「妳的命還真大,送來這裡的時候心臟還一度停止跳動了,差一點叫人直接把妳抬進太平間了。」
「所以我是怎麼活的?」
「突然就有呼吸了,我還能怎麼辦呢?救唄。」
「那我的命確實挺大的。」
「可不是。」
「……」
「……」
「……」
「……」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如果對一般人,我大概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會來這種地方的哪有正常人的,我見過就不外乎兩種人——瘋子還有想不開的瘋子,歐不對還有第三種,就是你這種。」
「哪一種。」
「至少瘋子還有攻擊性,走在路上隨身帶一把槍,說好聽點叫莽夫,說難聽點叫白癡。」
「我覺得哪種都沒有多好聽,而且誰說我沒帶著?這不是?」我拿了一把左輪握著槍管遞給他。
「靠!你哪來的?」
「我藏得挺好的不是嗎?」
「不,這不可能……是醒來後有人給你的嗎?」
「你猜呢?」
「肯定是。送來時我可是檢查過的。」
「啊……。」
「妳……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這是正當的醫療行為!靠!正當的!」
「你不是說我送來時,呼吸心跳全無了嗎,還有什麼好檢查的……原來如此,我懂了。」
「不!你不懂!」
「對,我不懂。」
「……」
「看起來是了呢。」
「才不是!」
曾經有人問我,時空旅人被幹掉後,亞空間裡的東西會怎樣。答案是,不會怎樣,不會顯現也不會消失,將永久封存於亞空間之中,請不要想像我們是會掉寶的野怪。
回到故事,我以養傷之名住下來了,雖然兩天後身上就連半點疤痕都看不見了。男子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也僅限於此,也沒有向其他人聲張。
不小心草稿按到發出了,總之還有一半
文章︰ 1,580
主題︰ 26
加入時間︰ May 2019
聲望︰
145
阿法幣︰ α16
只看該作者
2023-11-06, 03:04
(這個文章最後修改于︰ 2023-11-06, 03:05 by 泠音.)
「說起來,你又是哪一種?」
我翹著椅子,雙腳懸空,僅用身體讓椅子保持完美平衡。
「喂!不要玩椅子!」他罵道,「然後你說什麼?」
「瘋子、想不開的瘋子還是莽夫?」
「啊?」
「我剛來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問我的嗎?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莽夫。那你呢?你不是這裡出生的吧?你一個醫生,怎麼會來這種文化未開的鬼地方。」
「救人可是醫生的天職,有什麼奇怪的?」
「那還真是感覺不出來,你還有這種抱負。」
「妳這個人真是失禮。」
他那個時候並沒有回答,之後也沒有從他的身上得到答案。
幾天之後,來了一名傷患,他身中多槍,被許多人合力抬進來,一瞬間整個診療室瀰漫著血腥味。
一看大概是遭人尋仇,男人就不太願意幫忙了,指不定會被仇家記恨上。但也不想一會兒診療室多出兩具屍體,只同意幫他取出子彈和簡單的縫合。
噹、噹、噹——
一顆顆子彈落到鐵盤上,大概是這種事情做多了,手腳十分麻利。不過才剛剛要縫合傷口的時候,一群憲兵闖進來。
「你們要做……」男人才剛要大喊,就聽見一聲沉悶的槍托撞擊聲和男人重摔在地的聲音。
醫護臺上的人就這麼被抬走了,把傷患送來的其他人則一點都沒有阻止,直到憲兵隊走光了,才圍過來把男人扶起來。
「疼死我了。」我拿了冰塊給他,這是他最後一句對我說的話。
隔天,他一早就開始看診,我出去買東西。
回來的時候,診療站圍了許多人。
他們說,醫生在看診的時候昏倒了,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讓人去找憲兵,回來的時候醫生已經沒氣了,屍體就直接被帶走了。
又過了幾天,憲兵送回來了一罈骨灰,順便讓人把這兒存著的醫療品搬空。又過幾天,一早聽見外頭有些吵雜,起床發現門外排了一群人。
因為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問,「你們在做什麼?」
「醫生這不是走了嗎?那麼多東西放著怪浪費的,於是大夥兒商議,各自搬些必需品回家?」一個平時有些交流大嬸回應了我。
「……」
「別擔心,大家討論過了,因為你還住在這兒,我們也不是壞人,會留點給你的。」
「……不,不用留了,都給你們吧?我這幾天就會離開了。」
「這樣嗎?其實你也可以留下來的!我還想著把我家兒子介紹給妳呢!」
「我還要把醫生送回家呢!」
「這麼說也是。不過結束後再回來也可以,我的兒子很優秀的。」
後來,我把男人的骨灰送回去了。
不像其他人各個都哭得死去活來,他的父親只是出現了一下,簡單地道了聲謝謝後就離開了。
又過了一陣子,從他的一個朋友那兒聽來,他似乎是不想繼承家業,連醫學生的課都還沒修完就退學了,當時他的父親氣的和他斷絕關係,趕出家門。
但是後來,又經過各種打探,知道他去了戰地附近,還安定了下來,那時候他似乎缺藥,於是透過了各種名目把藥送過去,但也不讓他知道到底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