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場合〉
四人先後不一的試圖接近先行離去的長恭與塔莉娜,但卻發現一點可怕的小問題.....
以諸葛溟來說,眼前所找到的盡是些剛留下不久的痕跡與輕功所能造成的微小摩擦,但因為夜色,甚至有一度閃神差點誤認是什麼地面土壤的小縫隙什麼的。
以其他三人來說,要不是有諸葛溟留下的痕跡,不然根本不知道要從哪裡找人!
而先走的那兩人的痕跡更是小的幾乎不可思議。
但很快的,四人仍然平安的來到一處草叢後.....為什麼是草叢?
因為就那草叢後一片吵雜.....對,不正常的,甚至是打鬥所能引起.....
但是不探頭到好.....
探頭當下,眼前所能見的是怪異無比的戲曲場景。
一對男女,似乎是父女,他們分別倒在、趴在一棵樹下和石頭上,男子的啤酒肚看似無法抵禦至他與女兒死地的凶器———
某種細長輕薄物體,像是刀劍般刺入這對父女的身軀各處、喉嚨、臉、眼睛、肋骨與身側、甚至手臂和手背、腿腳都不放過,沒有一處完好沒有不被這種物體攻擊的痕跡,少女的身體正不自然的微微抽動片刻,隨即就不動了,而當少女停止活動當下,她的身體忽然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後,身上的服裝隨即潰散,變成一套睡衣,她甚至是光著一隻腳的,一隻拖鞋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睡褲下擺還都是泥巴。
而在父女屍身附近,卻是另一種狀況.......
「鈴....鈴~鈴!」細碎的衣物摩擦聲中還有一種小飾品搖晃撞擊的輕脆聲響。
但隨後,就是一聲巨響!
「轟!」一股沉重雄渾的重擊聲傳出當下,可以聽見夾雜著某種肉擊聲,狀似有人在搏鬥。
在搏鬥的,是兩個身影,透過林間的月光之下可以看到意外卻又不意外的人.....高長恭!
只見長恭掩身、出掌與另一具黑影相對互擊,彼此的一掌,風壓襲地吹起滿地的竹葉飛空....連同四周的樹木枝掗以及竹林也都瑟瑟起聲並搖晃起來,替此地此景.....甚至眼前之物,更添一絲詭譎。
月光在林間破空照耀,顯現長恭身前之人————
非人非鬼、陰陽詭面、各據黑白。
太陰少陽、鼻樑人中、畫置一符。
勒令!罰惡奪命!
詭異臉譜形象驟然模糊,竟是頭一甩的直接退身踏步,卻在當下開始宛如京劇步伐擺盪、舞足、晃手、架姿,怪誕非常。
晃腦、擺手,姿態無比僵硬有力,宛如此景仍是戲台子之上,陶醉不以。
而在它腦袋上掛著隨著動作甩動的,卻是與殺害那對父女相同的物體,正伴隨著淒涼的夜風輕擺。
但———
「師尊!」熟悉的塔莉娜的驚叫聲在長恭身後傳出,觀戰的角度一偏便能從長恭嬌弱的身姿後的塔莉娜的身影。
看樣子,長恭正保護著塔莉娜不被眼前怪人所害。
塔莉娜正按著手臂上的一處傷口,但那傷口正不斷的流血,而且她的兩隻手上都有著數量不少卻都溢出鮮血的細小傷痕,臉上也有著一道使的鮮血弄髒了一張小臉。
但她叫的長恭,也不是沒有異狀.....
「哼。」一聲冷哼。
叱!
瞬間的,長恭的側頸猛然一放,一抹血霧噴散在空氣中,很快的,一到細小的傷痕也出現在長恭的側頸上正涓涓流出血絲,傷勢看是很小卻令人感到分外凶險,同時,長恭與神秘人對掌的那隻手也不自然的握了幾下,看起來顯然是相當疼痛,那隻已經很蒼白的手的手掌更是死白而且有些許的腫脹。
「有兩下子......」長恭冷聲說道,同時一陣無形氣息從她身上傳出,猛烈的高壓氣流吹走了她頸上的血絲,保持潔淨。
再那三人為中心的四周,四處是凌亂的腳印、掌痕,甚至有拳頭的拳印,很顯然在這之前已經搏鬥些許時刻.....
〈白卉的場合〉
「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吧....」孔雀在看了一眼黑劍,卻是一臉心神不寧。
「這東西邪門的很,我現在只想盡早脫手扔給那傢伙。」說罷,卻是拍了一下進行碳測定的儀器一下。
「妳知道光是要驗它的年齡,我這台根本沒有壞過機子莫名死機幾次嗎?五次一開動就死機、三次中途停火、一次我連重開總電源都開不起來,我是靠著儀器紀錄的資訊靠人力統合才整理出結果的,保險絲什麼的也沒燒掉,我都好幾次懷疑要是我再繼續做下去這口劍會不會自己飛出來斷我的喉嚨......」
說到一半,孔雀忽然先伸手摸摸自己的喉嚨確認一下。
然後鬆了一口大氣,此時才發現孔雀幾乎滿臉甚至滿身是汗,而且明顯有不自然的顫抖。
但她隨即乾脆將劍固定在檢測儀器中,並且把固定機構和封鎖的玻璃構體都關上,硬生生地把整把劍鎖在裡面。
「之後我要鎖上這裡,明天要出發的時候再來拿,諒它也不敢做些什麼.....」
咪咕!咪咕咪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