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組〉
黑貓不屑又高傲的抬著頭、晃著尾巴在一排右一排的書架組成迷宮般的空間中自由移動,熟捻的像是自己家的廚房,彎過了轉角後卻發現眼前的長廊空無一物,除了兩側的樹架外什麼都沒有.....
直到那隻黑貓當著白卉的面跳上了數架上的一角。
然後他娘的前爪一推,老練的伸出爪子拉開了一本書露出了後頭的書,再拉一次,露出了對面的風景.....
不太對阿....
為什麼眼前的畫面莫名的眼熟啊?
一名有著金色瞳孔、高大的身影的長髮少女正在一名黑色麻花辮、紅瞳的少女身前攀談,但明顯不讓對方離開的架式十足。
「李依,最近妳都在躲我。」口氣倒是很不滿,似乎還聽到嘶嘶的蛇信聲?
「......我沒有。」明顯是再不爽又像是在猶豫的,被叫做李依的少女闔眼嘴硬的回道,但是排除滿臉通紅以及手上正拿著的一本名為「蜘蛛的禁忌狂歡」,聽起來和官能小說有87%接近的書遮住嘴的行動來看,可真是態度硬到不行。
「除了妳叫我拿藥給華外,妳別說面對我....正眼看我都沒有,連吃飯都要人送去。」看的出來,高大的少女正瞇著眼、金色的瞳孔猛然收縮。
「我沒有,最近書院清點庫存還要安排探索隊,我‧很‧忙!不像某個人可以整天在宮內悠哉悠哉的亂晃然後製造我的壓力!」李依不悅的回應著少女,像是被打擾了美好的時光一樣,正打算扭頭就走當下———
「忙的再看色情小說?」少女冷笑一聲。
「碰!」足以引起偌大的彷彿沒有止盡的書院產生回音的巨響。
只見少女一掌拍在李依的臉頰旁的書架,引起一聲木料的悲鳴和崩壞聲響,那隻手抓著書架被拍碎的部分與殘留完好的部分握的死緊,正發出碎裂聲響與不斷掉落的木屑。
但李依卻不動神色,卻只是瞪著動手阻攔的少女。
「涼....別讓我再說一次,不‧要‧給‧我‧破‧壞‧書‧院‧資‧產.....」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從喉嚨吼出警告,李依正滿臉不悅的抗議。
「然後呢?妳要開始咳嗽噴的我一臉血不成?」
涼只是冷笑的凝視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李依,忽然另一手就開始動手動腳著扣住李依的下巴.....
「妳明知道這只會讓我沸騰,不是嗎?」
但好事總是被破壞的快。
正當李依打算別過眼神的時候,正巧目光與從書櫃中少了幾本書產生的小洞中與白卉和慵懶哈欠的黑貓對上了。
事情轉折就是如此之快——————
「咻啪!」只見李依忽然右手反手拍開涼扣住下巴的那隻手,猛然一個扭頭發出一聲鞭響,只見長長的麻花辮像是觸手或是鞭子般纏上了涼的頸子!
「妳.....」正當梁正要抓住李依纏上頸子的麻花辮當下,李依已經先發制人,一個轉身、右腳朝涼的腳根掃了下去,同時扭動頸子與一手輔助拉扯下帶動麻花————
只聽見比涼那一掌還輕聲的咚咚的木頭撞擊聲響,高大的涼消失在白卉和黑貓的視野中,發出明顯是痛到的人的哀號。
「好樣的...這可以....在下次活用....」
「去死吧妳!」
隨後就是看著紅著一張臉到足以滴血的李依,正舉起書架上被涼動手破壞而掉落的一本上面寫著「格雷的五十道陰影」的精裝版厚書高舉過頭!
狠狠的往地上的某個方向使勁吃奶的力氣一砸!
碰的巨響在書櫃間迴盪,在五秒後一切回歸寧靜。
「呼....呼....呼呼....」原先瞪著地上某個東西喘上氣不接下氣的李依忽然視線重新再朝白卉的方向看了過去,突然迅速接近。
很快的,書架上的偷窺洞被李依的雙手在清出了些許寬敞的空間,只看見紅著一張臉的李依探頭而出。
「晚....晚上好....這麼晚還來書院的人除了內部人員以外的人我還真很少看見呢...哈...哈哈....只是在清點館藏而已。」完全是在故作鎮定的唬爛,李依尷尬的眼神不斷猶疑,就是不敢正眼看著白卉,還刻意躲避著黑貓看好戲故作的質問眼神。
只見那隻貓正在李依的臉龐繞來繞去,滿臉看好戲的意味悠哉地趴著舔著肉球。
「不會很忙的請放心,所以有什麼事情或是要找的館藏嗎?現在由於是深夜時間所以有些手續是可以跳過的,不過也因此不能借書就是了....」
白卉可以很確定空調開得很冷,但是李依臉上的冷汗卻像是在薩哈拉沙漠鐵人競跑一樣只差沒如雨下了。
〈偷聽組〉
不看還好,因為是很熟悉的人卻不熟悉的畫面。
「哎喲,在教徒弟嗎?」
扛著一張簡單的木製長凳、一手拿著個大葫蘆的離經悠悠哉哉的朝兩人接近,隨手一拋,竟然將肩上的長凳甩到了兩人身前一段距離的石製地板上。
「.....!」塔莉娜忽然一個顫抖當下,隨即被長恭一手掩著往後方一帶。
這個動作,讓塔莉娜更直接的退了下來,距離長恭與離經一段距離,用了水邊的假山作為掩護。
「怎麼了?繼續啊?不用太在意這裡,老酒鬼在廚務閒暇的時候賞個月而已。」一屁股坐上了長凳愜意的打開葫蘆喝著,離經語氣不善卻只是平靜的、審視般地看著眼前的長恭。
「妳的來意....應該說我們尚未見面,妳好像對我有所成見?為何?」
「嗯?我有嗎?我承認我脾氣不好,但是不至於這麼失禮。」離經在喝了一口,卻是明顯皺起鼻子和眉頭,像是嗅到了什麼惡劣無比的餿水味一樣。
「只是聽到了一點妳的事情、想到了一點東西。」
「所以?」長恭回應當下,卻是擺手、放低姿態。
「妳想到了什麼?」
「沒想到什麼,倒是聞到了什麼。」抹了一下嘴,卻發出一聲酒嗝,離經一張小臉開始紅了起來。
「妳的作風、妳的作態、妳的言談....有一股我很不喜歡的味道。」
「味道?」長恭嗅了一下。
「我可是有洗澡的喔。」
「哼....說話不老實,欠教訓。」關上了葫蘆朝腰一掛,離經只是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但在布料擦拭過當下,平時不曾見過的銳利眼神正直視高長恭。
「妳身上,有智者的味道.....」但這話過後,沉默了數秒。
再開口。
「墨家的味道。」
「墨家?妳恐怕被所謂的農場翻案文誤導了。」長恭聞言卻是開口回擊。
「根據史料紀載,墨家在戰國後仍有行動,但陷入於派系與權力鬥爭中,讓漢代就是最後有些許行動紀錄的年代,隨後消失在歷史之中。」
「墨家已經消失了,離經小姐。」
「哼,很標準的墨家官方應答。」離經不只是瞪視著長恭,卻是冷笑著、擺出了沉思的姿勢搓著下巴凝視著高長恭。
「雖然很想問妳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但我開始在考慮.....咯!」
「用說的太慢....不如....」
冷不防。
離經忽然朝身下長凳一躺,卻不是躺了下去,是一個像後翻滾,迅速的依靠著長凳一個後空翻、一腳猛然踹上長凳尾!
木製品摩擦地面發出些許的噪音聲中,長凳卻像是飛彈般高速撞向高長恭!
「————!」長恭抽身退後,被長凳逼退近五步後隨即起腳一蹬,隨即猛力將長凳踢退了三步。
發出摩擦聲響的長凳停了下來.....而離經,卻是金雞仰望、一足踏地、剩下的身去就像是躺在一張空氣長凳上漂浮的悠悠然的姿態,下盤穩當非常!?
「在這裡直接將妳.....」凝視著酒眼昏花中彷彿映照水中的明月,離經緩緩開口。
「打回原形。」
「嗯————?」長恭質疑當下,玉離經卻是占盡先機!
「喝!」
突如奇舉,離經姿勢一變竟然是猛然的前滾翻身,竟然順勢翻上長凳翻轉身子、一腳踢中長恭胸腹!
力透腹背、衝擊與魔力波動如砲彈狂捲!?
長恭的身形往後退了開來,卻只是兩步。
但雙手渾圓交錯的手勢,象徵了就在瞬間運勁架招的動作....但就在同時,玉離經一手早已抓握長凳邊緣竄身而起、竟然是重心不穩之勢搖晃身形,身形變化運動之快竟然產生一縷淡淡的殘影幻象!雙手一運、一轉、一擺,竟然身形猛然往前倒下但踏步朝高長恭殺去!
一閃眼!一拳直朝高長恭臉上鐵面轟去!
後仰、洩力,高長恭巧妙控制身體在些許之差避開拳擊,但緊接著卻是猛然側轉,避開玉離經緊追在後、直轟心口的猛力鐵拳,但更可怕的卻在後頭。
剛猛的拳勢到此應該為止,但玉離經搖晃的身形如同重度酗醉,雙手與身軀的搖晃擺動巧妙的引導力勁,竟然順暢的晃著身形、抬起一腿改變重心引導一拳以全身體重與慣性再次擊出!逼使高長恭以雙手手肘架擋此拳、遭一拳逼開!
一醉臥地、橫頭望天,玉離經妙拳顛步,高長恭連閃自保!
但不給予停下的機會,雙手扣杯、瘋拳直奔,玉離經猛然數拳半扣半炮直轟高長恭頸胸,只見高長恭甩手揮袖,起頭瞬間撥開一拳瞬間向左方滑步!
一聲肉響,玉離經扣手打在一處樹木上,但發出的絕對不是她有事的聲響!
「嘩!」崩裂的聲音竟然從樹幹發出,肉眼可見,粗大的樹幹被這一拳轟出了些許的裂縫噴出了些許的木屑,但也詭異的噴出奇怪的液體,散發出一股熟悉的.....酒味!?
並未轉身追擊,玉離經卻是猛然下腰、抬腿,竟然是算準高長恭就在身後,直接一個高踢砸腿轟向高長恭天靈蓋!
但高長恭彷彿瞬間掌握對方出招動向,輕柔一掌對天拍去,打中玉離經膝蓋位置畫消此招,使玉離經藉勢起身、轉身當下———手掌成刀,劃向玉離經頸脖!
但才剛暫定的玉離經就像是骨頭都軟了,身軀如蛇、如醉前後晃動,頸脖在分毫之間避開手刀當下,像是街上的醉漢打架般揮舞雙手如車輪搥打,逼使高長恭後退數步、舉起一掌接下玉離經的砸拳。
這套路,是醉拳!?
「什麼原型!?」
「小女子可不是妖怪啊!?」
一掌推開,玉離經卻是旋轉迴身、一個扣杯手一擊瞬間擊開高長恭意圖逼迫劃開距離的一手刀,玉離經不屑一喊。
「幕後黑手還裝蒜!」倒地吋前,玉離經卻是一掌拍地順勢起身、雙足往後猛蹬,如同狂犬般低著身形朝著高長恭衝去!
高長恭見情勢不對隨即抽足後退,兩人一進一退之間,高長恭瞬間衝過長凳。
但玉離經卻是猛然一個扣杯手打擊、翻起地上的長凳,只見長凳在空中翻轉、險象非常,竟然在被玉離經一手抓住翻轉揮舞殺向高長恭!
「哈?竟然惡人先告狀!?」不聽高長恭發言,玉離經猛然揮舞長凳,竟然將蹬腳當作鉤子使,一勾扯住高長恭的左肩猛力一扯,使高長恭被猛力往前一進當下,翻手轉凳、雙手抓住長凳迴身!
一凳就朝高長恭喉嚨轟去!隨即就是毫無防備的直擊造成的衝撞聲!
「師尊!?」眼見直擊,躲在假山後觀戰的塔莉娜驚呼出聲。
在當下,高長恭因衝擊退身數步當下,只聽聞幾聲木頭落地重響。
長凳落地,玉離經卻是一手拿葫蘆、一腳踹上長凳一腳踩上地面粗暴置凳、兩手輪轉後一手扣手朝前正對高長恭,隨時可以再繼續追擊的意圖與殺意顯露無匹、霸氣無比!
「哼!」抬頭蹬視,玉離經大有一種在審視是要打爆高長恭的腦門、還是直接一凳拍扁她。
只見高長恭朝塔莉娜舉起一手示意冷靜,在朝玉離經示意。
「小女子可是一路追查到這來的啊。」說話的就像是喉嚨在幾秒前並沒受到傷害的樣子。
「喔?」像是抓到什麼點,玉離經開口質疑。
「但是妳剛才說惡人先告狀。」
「不是針對妳,而是....」正當高長恭開口到一半,玉離經卻是猛然開口。
「不說清楚,妳跟妳徒弟走不出這個地方。」略為暴躁但深沉的口吻下,離經退了半步、虛步朝長凳尾一踩,竟然使長凳騰空翻飛轉動、發出聲響的落在一旁的假河旁。
兩人互相凝視、狀似評估與盤算————
〈武刑這邊〉
「屍體下落據說已經被在蓬萊的刀宗回收安葬,確認身亡......至於武書生提到的外來者....」老太陳思片刻。
「是挺有興趣的,畢竟刀宗武藝已經很久沒有再看見了,這個人也真是令人感到奇怪不是嗎?各種的謎團,但是感覺又不能隨意解析,就像是滿身的炸藥引線似的.....」
「那麼武書生打算對這個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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