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已結束】 【RISUS】僅限一夜的甄選會
只看該作者
#91
岸部消失了。
淺岡先生消失了。
缽屋山葵也消失了。
電子用品不見了,電話線也被剪斷。
即使如此,松井竟然還說:「繼續進行甄選會吧。」
伊藤跳了起來:「喂,你是認真的嗎?想想看現在的狀況吧。現在不是搞甄選會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怎麼還能繼續演《白色山莊》?我們得去找消失的人......」
「我們不是找過了嗎?可是沒有找到半個人。」松井搖搖頭說。
「是這樣沒錯啦......」
「不然的話接下來要怎麼辦?在巴士來接我們之前,大家一起玩撲克牌嗎?」
「......對啊!巴士的情況怎麼樣?」
所有人都瞬間想起明天巴士會來迎接的事,於是齊齊將視線投向田中。在淺岡跟山葵消失之後,知道詳細時間表的人只剩下田中。
田中被這麼多人盯著,縮起了腦袋,用跟身材不相襯的細微聲音回答:「巴士原本預定明天中午過後到達......不過看這樣的天氣,可能很難過來了。暴風雪太大的話,開車會很危險。啊,不過不要緊,民宿裡有很多食物。就算停電,食物應該也不會馬上壞掉。」
「對吧,所以總之就先——」
伊藤打斷了松井的話:「等等。可是要是這是真的事件的話,等警察來調查的時候,發現我們出事了還在進行徵選會會怎麼想?」
「一般來說,覺得那三個人消失,還有『殺人預告信』,都是缽屋先生為了徵選會安排的——這樣想比較正常吧?」
「但是,演員和劇作家都在中途消失,有這種奇怪的甄選會你相信嗎?」
「我們之所以會在這間民宿,不就是因為被缽屋先生騙了嗎?從一開始就已經很奇怪了,接下來無論遇到什麼超越常理的事,我反而覺得不意外呢。」
「可是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缽屋先生會不見呢?劇作家不在的話,我們是要演給誰看啊。」
「我認為缽屋先生之所以消失,是為了營造『無法判別是甄選會還是異常狀況』的模糊狀態。」
「為什麼要這樣做?」
「想找理由的話,隨便都可以想到一堆。比方說,讓我們這些演員因為猜疑而陷入混亂,借此觀察更深層的部分之類的。」
「他本人都不在現場了,要怎麼觀察?」
「不知道。說不定是在哪裡設置了針孔攝影機。」
「剛剛淺岡先生說過這間民宿裡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
「淺岡老闆說沒有,不代表缽屋先生不能另外安裝啊。」
伊藤用力甩了甩腦袋,中止了在手法上鑽牛角尖的螺旋中,重新開始論述:「等等,等等。我也不是硬要大家無條件接受我的看法。但是你到底能不能提出這是甄選會的證據來說服大家啊?」
松井稍微皺起眉頭,反問伊藤:「但我才想要問你,你為什麼不覺得這是甄選會的理由呢?」
「因為岸部不見了啊。如果這是甄選會,和缽屋先生一起不見的淺岡先生就是共犯。畢竟他提供了這間民宿當舞台,所以他是共犯也很合理。田中也可能是共犯。」
「我、我只是來打工的......」田中連連搖頭,緊張的說。
「可是,連岸部也一起不見就很不合理啊。岸部可是演員,他如果協助缽屋先生而搞到自己出不了場,不就是錯失了寶貴的徵選機會。」
「倒不如說,岸部其實是缽屋先生找來安插在我們之間的暗樁。畢竟從岸部的經紀公司來的只有他一個人,容易安排也不容易走漏風聲,其實他們就是一夥的。消失的三個人合謀,抽籤也動過手腳,讓岸部可以抽到第一個被害者的角色。是這樣嗎?田中。」松井想了想,轉頭問打工的年輕人。
「等、等一下,我什麼都......」
松井像是被偵探附身般,繼續滔滔不絕的提出論述:「只要有這些共犯,岸部就可以輕易的像一道煙一樣,從密室狀態的房間消失。飾演第一個被害人的岸部事先鎖上房門,再照著劇本上去二樓,然後躲在儲藏室發出慘叫聲。等我們聽到叫聲去搜查他的房間的時候,趁機跑回一樓。缽屋先生和淺岡老闆更簡單。當時缽屋先生叫我們在大廳等候。這個時候三名共犯......缽屋、淺岡和田中三個人,就可以在民宿裡自由活動,隨便要做什麼都可以。好了,田中同學,你該告訴我們真相了吧?」
被逼到絕境的田中沒有反駁也沒有招供,反而說出了意料之外的話語:「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淺岡的!」

田中的自白簡單來說就是——他大約在一周前得知純白葛里克臨時招募打工人員,因此就打電話並獲得錄取。田中是第一次來到這間民宿,也是今天早上才見到老闆淺岡,工作內容當然也是那時才聽說的:只是為了配合甄選會,要在營業日前提早開放民宿,因此需要人力來幫忙。至於其他事情,他完全都不知道。

田中繼續說:「而且如果說我是犯人的話,那到底把消失的那些人帶到哪裡去了?」

儘管美緒也覺得比起他們這些大多數時間都一起行動的演員們,自由行動的民宿工讀生田中顯然是更加可疑的,但看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實在很難讓人懷疑他是兇手。
松井的積極或許是為了在甄選會中取得亮眼的成績,她總是在最漂亮的時機說出最恰當的話,簡直就像是對劇本瞭若指掌一般。這讓美緒有些在意,多瞧了她幾眼。
偏頭想了想,她說道:「不是還有一個地方沒查過嗎?」指了指那間在廚房和辦公室之間的房間。「淺岡現在也不在了,我們去看看也無妨吧。」

「所以剛剛也說了沒有鑰匙......」田中還想推辭。
「那就撞門吧。」松井強硬地打斷了他。

「這樣的話我們應該要先看其他能打開的房間吧?」
「如果我們現在將門撞開的話,那扇門將會變成無法復原的狀態。」
「在我們探索其他房間的時候,沒辦法保證會不會有人跑進去呀。」亞里娜對松井說道。

「我同意先看看其他的門。」時一說道,他有些意外松井竟然那麼強硬,在一切都未定之前,松井也有可能是凶手,他覺得不應該全都順著她的作法才對。

「等等等等等,先不要撞門撞壞了要賠錢喔。」令悠一郎很意外居然是松井提出撞門這個選項,更意外的是其他人卻沒有阻止她,而是以撞門為前提考慮搜查的順序「在撞門之前讓我試試吧。」悠一郎從外套邊緣摘下一個夾著髮夾的別針轉了轉示意。

松井見到你的動作,就讓到一旁:「那就請吧。」

悠一郎蹲在門前,看了看鎖的內部又試著用髮夾和別針在裡邊轉那轉。

喀嚓!
門鎖彈開,門把輕鬆的被按了下去,順暢的向內敞開了門。

眾人立刻踏進房間裡。
然後,忍不住發出疑惑的聲音。

消失的三人有可能在這裡——
這樣的期待遭到背叛,你們則面對新的謎團。

禁止進入的房間裡,到處擺放著卡通吉祥物的布偶。窗簾是圓點花樣、床單是淡粉紅色、漆了色彩鮮艷的黑板漆的衣櫃上有粉筆的塗鴉,兒童用書桌上放著小學高年級左右的小女孩的照片。

「這、這裡是怎麼搞的?感覺有點恐怖耶。這是誰的房間?」伊藤的聲音在顫抖。

時一對這反常驚訝的瞪大了眼,一陣子之後他尷尬的推推眼鏡,咳了聲,說道:「看起來是小學生的房間,也不知道為什麼老闆要瞞著。」時一走近書桌仔細查看那張照片。

「那麼,犯人也許會是這個小學生?」他喃喃自語,緊皺的眉頭可見他的苦惱,搖搖頭,「不……也很奇怪……我沒頭緒。」

充滿好奇心的美緒自然也跟著衝進房間,然後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情緒緩下來後她乾笑著說:「真是可愛的房間啊。」

「說犯人是小學生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她要怎麼把那麼大的三個人藏起來?」拎起一個吉祥物布偶抱在懷裡。

「原本老闆說這裡是禁止進入的房間,我還有點兒緊張呢。該、該不會是那種靈異系的孩子吧?」四處望了望,把布偶抱得更緊了。
「誰知道,大人也很難做到這種事吧。」時一聳聳肩,不以為意。

「oh wow。」悠一郎吹了個口哨,步入神祕房間內,淺岡有女兒嗎?但是有的話也不會帶來工作的地方吧,難道說這裡就是淺岡的房間,見房內桌椅的大小都是兒童專用的,應該不是吧。

走到桌邊看了看桌上的照片「難道說這是淺岡先生的女兒?」
「可是如果只是他女兒的房間的話,為甚麼要用剛剛那種詭異的態度隱瞞呢?」亞里娜帶著疑惑的眼神觀察四周。

「搞不好是被綁架關在這裡......」伊藤抖了一下。

松井伸手拉開抽屜櫃子,四處探查,然後說:「雖然不知道這間房間是誰的,不過房間的主人好像已經過世了。」
他將衣櫃的門大開,讓其他人也能看見裡面的景象。

衣櫃裡設置著簡樸的佛壇。
也放了遺骨和遺照。
遺照中的女孩面帶笑容的看著拍攝者。

「被綁架什麼的也太不真實了吧。」時一皺了皺眉,雖然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但這真的不太真實啊,跟消失了三個人一樣。

「如果是普通情況的話,就不會那樣支支吾吾的態度啊......」伊藤趕緊對著佛壇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對不起啊小妹妹,我不知道你死掉了。原諒大哥哥吧,晚上千萬不要來找我啊!」

隨後他得知女孩已經死去的事實,他無言以對的想著不會是什麼靈異事件吧……他最討厭這種了。他扶住眼鏡再度確認眼鏡的存在,他最不想撞“那個”了。

嗚嗚,金子美緒你這個烏鴉嘴!看到那遺骨和遺照,她連忙把懷裡的布偶放回原本的位置。猶豫了片刻,她走到佛壇前面雙手合十:「抱歉,我們不是故意亂動你的東西的,請你不要生氣……。」

我好像說錯話了…如果淺岡先生是她父親,希望她不會覺得我剛是在罵她爸爸……

「對不起,我剛剛並不是在罵淺岡先生!」看到美緒雙手合十的樣子,亞里娜也站到佛壇前雙手合十說道。
「為了能找到淺岡先生他們,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們探索這個房間。」說完亞里娜開始翻起所有能翻的櫃子。
「噢,我不擅長這種的。」雖然悠一郎也不懂這種是哪種,他只是揉了揉眉頭「但是阿,在民宿裡放這個應該不太吉利吧,在怎麼樣放在這裡也沒辦法讓她安息吧。」雖然悠一郎覺得自沒有資格管他人家裡的事,但他覺得一般人不會想住在一個有靈堂的民宿裡。



伊藤拜完佛壇,就催促著你們離開:「別搜了啦丫頭,不要打擾死者啦。我們趕快出去把房間復原,快快快。」

退回大廳後,伊藤還不安心的又看了幾眼後說:「是說連那間房間都沒有躲人,這下真變成失蹤事件了嗎?天啊,真是快發瘋了!」他用力抹了抹臉。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步走出了禁忌的房間,美緒斂下了眸,壓扁了嘴唇嘀咕:「難不成他們去外頭了,可是風雪這麼大……。」

搓揉著臉的伊藤突然抬起頭,用力的拍打臉頰:「不行,雖然是我說可能是事件的,不過現在這樣實在太恐怖了。所以還是去找吧!這是徵選會設定的證據!你們誰幫我開一下缽屋的門行嗎?」他問悠一郎和田中。
田中制止了悠一郎:「拜託,還是我來開吧。要是老闆知道我放任客人撬鎖,還撬了兩次,我就死定了。拜託讓我來開門啦。」

「那真是遺憾呢。」悠一郎把髮夾和別針收回去。

「我要去找《白色山莊》的結尾。這是最能證明這是徵選會的證據了吧!而且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嗎?」伊藤說。

「我是會好奇啦,不過我更掛心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裡啊……。」如果知道了白色山莊的結尾,就能夠找出三人消失的線索嗎?美緒雖然困惑著,但也跟上了伊藤的腳步。

於是大家再次前往二樓,由田中打開204號房的門。
進入房間後,伊藤找出山葵的登機箱,開始翻找。

「話說回來……這棟旅館會有像閣樓一樣的地方嗎?」亞里娜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不過馬上低頭觀察伊藤正在翻找的登機箱。
204號房內跟亞里娜和悠一郎的房間配置一樣,沒有抽屜的書桌和椅子擺在窗邊。
桌上有一個黑色的眼鏡盒。被伊藤打開的衣櫃裡除了掛著的體面衣服外還有放那頂禮帽的絲絨帽盒。

美緒走進204室後把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雖然不抱什麼期待──畢竟乍看之下也沒看見能藏三個人的地方──但還是一一檢查了衣櫃、床底和廁所等地方,希望能有什麼發現。

不過,果然如你所料的,這間房間也沒有躲人。

「這間房間也沒有人……。」從廁所出來的美緒搖了搖頭,向大家宣布道。

「既然在這間屋子裡怎麼找也找不到,那麼他們會不會是自己溜去外頭了。如松井小姐所說的,這場甄選會仍在進行中,而他們在暗中觀察我們的表現。」

「這樣的話,這間房子裡一定有留下要給我們解開的謎題吧!我是這麼想的。」美緒拍了拍臉頰,試著打起精神投入搜查當中。

「你們有找到跟劇本相關的線索嗎?」湊近伊藤和亞里娜翻找的登機箱,見兩人認真搜查,便轉向衣櫃,翻找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伊藤拿出登機箱裡面剩下的一本《血染偵探》官方設定集出來正面啪啦啪啦翻過一次,再倒過來翻過一次。然後把設定集往床上一放把行李箱內外摸了一輪,拉開床罩和枕頭查看,最後再看過床底下跟桌面還有廁所。
「沒有,到處都沒看到像劇本的東西!」伊藤抓亂了腦袋:「搞什麼東西啊?劇本被偷走了嗎?」
「在缽屋先生跟我來巡過房間之後,現在在這裡的人就都沒有接近過這間204號房了。這裡剛進來時跟我離開時應該是沒有變動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缽屋或老闆他們失蹤前偷偷拿走了。或者是,一開始就沒有後續那種東西。」松井說。

「我是一開始就沒有後續派──。」隨意地附和了松井的話語,從衣櫃裡探出頭來:「沒找到劇本就算了,有沒有發現什麼讓人在意的東西?」

「我的話沒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松井簡單的回答。

「嗯.....J格是?」在房間內四處悠晃的悠一郎被桌上的眼鏡盒吸引了目光,印象中缽屋好像是有戴眼鏡的,拿起眼鏡盒左右瞧瞧,最後打開。

悠一郎沒想到山葵的眼鏡盒裡竟然還有一副墨鏡,結果一失手就讓墨鏡從蓋子那一邊滾了下去。
......根據聲音聽起來的感覺,應該毫無懸念的破掉了吧。
落在地上的鏡片,手上的眼鏡空殼,阿阿這該怎麼辦才好,悠一郎的臉色就像被石化一般僵硬,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鏡片,有三種顏色的碎塊,不確定是不是因為碎裂造成的。
悠一郎悄悄的撿起地上的碎塊,將碎裂的鏡片試著塞回鏡框內,我不常戴眼鏡阿,各位眼鏡破掉都怎麼處理阿?簡單,買一副新的,由於拼不太回去,悠一郎將碎塊放回眼鏡盒內蓋起來,後退三步離那張桌子遠一點。

見其他人都搜索起醒目的東西,時一於是在房間內四處搜索還有什麼異狀,「希望有什麼線索啊。」
結果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伊藤煩惱的抓著腦袋:「慘了啦......我本來想找到劇本來證明一切都是缽屋自導自演,失蹤是甄選會橋段。這下我更搞不懂了,要是真的是出事的話該怎麼辦?」

伊藤看起來已經陷入了混亂。

「我本來以為可以在行李箱找到些什麼,看來是我想多了…」看著空空如也的行李箱亞里娜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剩下沒有去過的地方好像就只剩下一樓的辦公室、更衣室還有大浴室的樣子?」亞里娜不確定地說著,其實她並不確定男生組探索過一樓的哪裡。

「我有去過一樓的浴室喔,但是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悠一郎擺了擺手表示他沒找到。

「辦公室只有工作人員可以進去啦。」田中慌張的說:「就算是有什麼假活動,我們也不可能讓客人進去那裏面。如果真的有事件的話,那我剛剛進去辦公室拿萬能鑰匙的時候不就也會跟著遇難了!」

「不管是不是甄選會,我們都必須解開他們消失的這個謎題吧。」美緒多摸了幾把衣櫃裡質感很好的衣服,覺得有錢真好。「缽屋的大衣還在這兒喔,沒有跟著他的人一起消失。」

「冷靜一點!」松井用力拍了伊藤的背,發出超響亮的一聲。
藉由這聲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注意的嚇人聲響,松井提出意見:「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剛剛都已經把整棟民宿能搜的地方都搜過了。總之那三個人現在就是不在這裡,是可以確定的事了吧。」
「我覺得不管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至少都應該先整理好狀態再開始。不如趁現在休息一下吧?」松井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目前已經接近九點五十分:「現在剛好也快到整點,到十點再重新開始如何?」
腦袋看起來一副快著火的樣子的伊藤似乎挺讚同的:「呃~說的也是,我感覺我得要去把頭沖一沖水才行,不然真的會瘋掉......」說著就轉身要走。

「那我在交誼廳休息一下哦。」亞里娜邊伸著懶腰邊忘交誼廳走去,接著坐在可以看見全部房間門口的地方觀察大家的行動。

休息的時間也不多,時一又再檢查了房間一番後,退出房間往交誼廳走,「我也去交誼廳休息。」

「ho yeah休息休息。」悠一郎離開204號房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今天真的發生太多事了,但是我覺得他們並沒有消失,只是躲起來了而已,你也這麼覺得吧?」悠一郎看著路燈,但路燈並沒有任何反應,現在他只希望,在這短暫的十分鐘內不要再發生任何事。

「先休息?好啊好啊。」乾脆地闔上衣櫃,伸了個懶腰:「找人找到現在也花了不少時間呢。」

原本打算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不過十分鐘好像也來不及洗個澡,偏頭想了想,美緒跑到一旁一直看著他們搜查的工讀生旁邊,點了點他的肩膀:「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欸?我喔?」田中有點驚訝:「喔,好喔。」

伊藤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而松井則是往樓下走去。

因為剛剛一直在跑來跑去,現在一靜下來就感覺到入夜後降低的溫度。雖然地暖器仍泊泊的散發著暖意,不過果然還是該開空調來補救的感覺。
你們聽見外面呼呼的風聲稍稍消停了點,不過雪還在繼續下著。
回覆
只看該作者
#92

到頭來,不論是禁止進入的房間、田中的參與程度、《白色山莊》劇本的剩餘部份、消失的三人行蹤,都沒有得到答案。
你們決定稍微休息十來分鐘再商量接下來要怎麼辦。
大夥各自找了地方打發這短短的時間。亞里娜和時一到可以看到所有人動向的交誼廳待命、悠一郎和伊藤則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美緒向田中詢問問題,松井則是去了樓下。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
正當你們想著時間好像差不多到了,打算要去集合的時候,又傳來尖叫聲!
這次的聲音是來自伊藤的房間。

?!那是從伊藤前輩的房間傳來的嗎?!等等,現在只有松井小姐一個人在樓下!她會不會也遭遇到什麼呀!
「抱歉這裡先交給你們!樓下只有松井小姐一人!我有點擔心她的狀況!」亞里娜朝著一樣身在交誼廳的時一喊道。
雖然想第一時間衝進去伊藤的房間,但她回想起獨自一人走去樓下的松井,怎麼也放心不下。
亞里娜三步併作兩步地往樓下衝去。

聽到叫聲悠一郎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好像是外面傳來的,打開門來到走廊「怎麼了?怎麼了?又是誰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待在交誼廳的時一嚇得抖了一大下,他回覆Mr.Lantern的問題:「是伊藤先生,我聽到伊藤先生的房間傳出尖叫聲。」深呼了一口氣,又說:「我去敲門看看。」
他敲了敲伊藤先生的門:「伊藤先生,你在嗎?」

時一敲響伊藤房間的門,但是門裡面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田中也跑出來走廊,一臉緊張的問:「怎麼了?是這間房間的聲音嗎?」
他趕緊掏口袋:「等我一下,我馬上開門!」他真的很慌張的樣子,撈了好幾下才撈出鑰匙打開門。

伊藤的房間裡也跟岸部的一樣,關了燈,黑漆漆的一片。
在一片黑暗中,你們聽到風呼嘯的聲音,冰冷的空氣夾在暖氣之中吹進走廊,讓人發抖。

好冷……時一抖了抖,「總之先開燈吧。」時一邊說邊打開燈。

美緒跟在田中後面來到203室前,踮起腳尖從幾人身後往漆黑的房內探看:「燈怎麼關了?伊藤先生總不會在這種時候睡覺吧。」

伊藤的房間也是一樣,空調開著,人卻不見了。
不過有一個決定性的不同。

窗戶是開著的。

窗外的風雪又刮了起來,所以冷風從外面往裡面灌,吹的人心裡發寒。

「伊藤先生是跑去哪裡了呢,這個房間剛剛是鎖著的嗎?」悠一郎問開門的田中。

田中有點茫然的回答:「欸......對啊。一般住旅館的人也是都會把門鎖起來的啊。」

「……人又消失了嗎?」在這短短的十分鐘之內。美緒不自覺地抱緊手臂,才發覺那股令人為之戰慄的涼意是來自窗戶,她趕緊走到窗邊,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雪,又冷得抖了起來,才將窗戶掩上。

「你們還好嗎?伊藤前輩還好嗎?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亞里娜與松井一同上樓來到203號房,原本以為可以看到伊藤的身姿,然而環顧房間之後卻哪都找不到他。

「他也不見了,我們進到這房間裡來的時候,窗戶是開的。」回答亞里娜的問題,美緒走近伊藤的床邊,確認上頭有沒有異狀:「窗戶是開的這一點給了我一點想法,不過也不好說吶。」

伊藤把他的運動包開開的丟在床上。其他都還沒動過。
比起床鋪,地上掉的那條濕毛巾感覺比較可疑一點。

比起敞開的窗悠一郎更在意房內的狀況,被床上打開的運動包吸引,湊過去看。

「他好像說要沖頭?我去看看浴室。」時一轉頭檢查浴室有什麼蹤跡。
「沒什麼特別的,就缺了濕毛巾而已。」時一攤手從浴室走出。

「我是這麼想的,他們四人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可風雪這麼大也不可能是到了外頭。那他們說不定是被藏在這棟屋子裡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美緒嚥了口口水,繼續說道:「這個地方可能沒有暖氣,所以好像在籌劃著什麼的岸部先生的外套才會不見。」

「能夠從二樓的窗戶帶走人,我覺得,呃,說不定啦,這間民宿其實是有三樓的。從格局上來看,樓梯可能會在儲藏室……吧?」講完自己的推測,美緒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的人的臉色。

「確實有著個可能性!之前被突發的意外給打亂了也沒仔細調查呢!」亞里娜露出了『啊對欸!』的表情。

「有這種事?」時一狐疑的說,「好吧,也許能去檢查看看。」

「等等,我想要先確認一件事。」松井見美緒的前車之鑑,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拉緊運動外套的拉鍊,也走到窗戶前面,勇敢的拉開窗戶往下看。
田中這時才突然想到,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強力光源的手電筒:「啊、對吼。我有這個,預防停電用的。借你。」

松井拿了手電筒,往一樓那邊照了照,縮回窗內也是一臉快被冷死的表情,被吹了不少雪的臉上開始泛紅。
他把窗戶拉起來以後說:「果然,他們已經不在房子裡了。我剛剛在大浴室那邊聽到的聲音是伊藤跳進雪裡的聲音。他才剛走沒多久,說不定還追得上!我要出去追追看,田中同學,可以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引導一下方位嗎?」


被松井開窗的一陣風吹到,美緒又搓了搓自己的臂膀:「欸?可是,外面風雪這麼大……到底是有什麼理由會讓人洗澡洗一半跳出窗外?是想不開了嗎?」

夜這麼深,雪這麼大,選擇在這時間點外出讓美緒有點猶豫,她又看了眼窗外,拉緊了自己的外套。

「松井小姐,如果你們要去的話,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我運動神經很好的。」亞里娜不太放心讓兩人出去。

田中先生感覺不太靠譜,松井小姐那纖細的身軀要在大雪中奔走感覺會出事呀…也不知道在這大雪中還找不找的到伊藤前輩…
「不管怎麼說多一個人也可以省點事的!」亞里娜堅決地說道。

還真有行動力啊……自己完全不想在這鬼天氣出門,但身為男性卻不去也太說不過去了,時一一陣猶豫,最終還是說:「我也去吧。」

「我……還是算了吧,之前岸部先生和伊藤先生都說過在這天氣出外很不妙之類的,我想我還是留在民宿好了。」

「不過一個人的話果然還是會害怕呢,Mr.Lantern你呢?你也要去嗎?」抿著唇望向悠一郎,學著他之前拉時一的袖子那般拉了幾下,似乎是希望他能留下來。

外面好冷,好不想去,見美緒拉了拉自己的袖子「那就,我和金子小姐留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咦欸~這麼多人要去?」田中唉聲嘆氣:「這麼多人的話,我可以不去嗎?」
「唔、如果讓連民宿外面都沒有仔細看過的人自己在大雪裡亂跑的話,說不定會變成遇難者三名,那樣也沒關係嗎?」松井向田中施壓。
「就算是這樣,我也沒辦法一次帶三個人啊!」田中還不放棄掙扎:「三個人三個人對半分隊不是比較好嗎。」

「那松井小姐和亞里娜小姐其中一個不去好了。」時一提出建議,畢竟女生的體能仍然比不過男生,而三對三對半分也比較保險,有個照應。

「請讓我去吧!我不會掉隊!更不會退讓!」亞里娜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但是我想松井小姐可能也擔心伊藤前輩的下落,對此我有一些提議。」
「我記得儲藏室裡面有著裝飾用的彩帶,那個應該可以連結到我們每個人吧?或著裡面有繩子之類的東西在?」亞里娜向田中提議道。

「咦咦!好丟臉喔!不要啦!」田中臉紅紅的喊:「好啦,讓你們都去啦,拜託饒了我!」
田中往外走:「好啦我去拿雪衣,你們要穿暖一點喔。」
你們聽見他走去二樓儲藏室開拉門和開塑膠整理箱的聲音。

松井很快去穿了外套,跟著田中下樓了。

時一點點頭,回房去穿得更暖和了。

亞里娜快速地在雪衣裏頭多套上一件羽絨衣,接著也跟著田中下樓了。


————
1.到伊藤消失事件為止,已經提供本團所有線索
2.本團比起WHO done it(誰做的)更著重於WHY done it(為何這樣做)
3.本團NPC會說謊。探查場景物件時提供的是該物件的實質狀態。
4.於本團中,正確的認知謎團的格局很重要
以上,是對於本團解謎的場外提示

接下來將會有一部分玩家角色將陸續失蹤
為了隱藏劇本的真相,將會在本團最後再行公開
回覆
只看該作者
#93


其他人都走掉了,留守的兩人打算怎麼辦呢?

「我們去看一下儲藏室吧。」目送幾人離開,美緒向悠一郎提案道。「之後還有時間的話,再去辦公室看看吧。」

「好哇,現在大家都不在,一起行動也比較安全。」悠一郎點點頭跟著美緒行動。

「我覺得不要太相信田中比較好,要說為什麼的話,就是直覺吧。」

「嗯……其實我也沒有問過他什麼重要的問題,具體的不要相信他是哪個部分呢?難道說,他是把大家藏起來的犯人。」悠一郎並沒有具體的原因能指認田中。

「我剛剛問了他巡邏時的事,可他跟之前問他那幾回一樣幾乎什麼都沒有注意到。這也太奇怪了。」

似乎是不太高興,美緒的音量稍大了些:「明明大家都那麼努力試著尋找任何一點有關失蹤的人的線索,他卻是那副我什麼都不知道,跟我沒關係的樣子,真傻也該有個限度。」

察覺自己有點太激動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接著說道:「總之我們先去看儲藏室吧。田中剛好像去那邊拿雪衣了,我們剛剛去看都沒注意到有這東西,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說完就往房外走。

「原來如此,但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刻相信夥伴才是最重要的,消失的其他人肯定某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我們找到他。」悠一郎隨著美緒步出房間「至少Mr.Lantern是這麼覺得的。」

你們回到儲藏室前,田中已經把拉門關回去了。

「要是還能動的話,真希望他們能夠自己跑回來找到我們。要把性命賭在一群只打過幾次照面的人身上不是很可怕嗎?」隨口回應悠一郎的話,美緒把儲藏室的拉門大開,隨手翻查裡面的物品。

「或許是吧。」說完悠一郎也開始搜查儲藏室的牆壁。

你們各自檢查了一遍儲藏室裡面。

「田中剛才不是才來這裡拿雪衣嗎?怎麼像是沒動過一樣……。」看著儲藏室裡滿滿的雜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何從查起。

「Mr.Lantern有什麼發現嗎?」美緒歪頭找幫手。

悠一郎摸完牆壁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來好像沒有暗門或是樓梯之類的機關呢。」

「這樣啊,我猜錯了呢。」一手點著下巴,微微鼓起頰,倒也不是很沮喪的樣子:「那我們接著就去辦公室看看吧,GOGO。」說完就轉頭往樓梯處走去。

你們下樓來到辦公室前,然後發現這回可能連悠一郎恐怕都幫不上什麼忙——辦公室用的是電子密碼鎖。[/color]

「這麼高科技的?這時候是不是該拿出氣魄來,說:『那就撞門吧』!」美緒模仿先前松井說話的語調,但是很不像。

「雖然很在意裡面有什麼,但是撞門還是算了吧,撞壞了要賠錢喔。」悠一郎總覺得這個橋段剛剛才上演過,但不同的是這次他沒辦法開門。

「開玩笑的啦,不過說實話,這屋子我們就這裡沒查過了,果然沒親眼看過還是會很在意呀。」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然後把耳朵貼在上面聽聽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動靜啊……。」離開門板後搖了搖頭,美緒顯得有些苦惱:「他們該不會真的在外面吧。」似乎是到現在都難以置信的樣子。

「剛剛都看著他們出去了,如果他們不在外面才是最恐怖的吧。」

「我是說那些消失的人啦。」

「如果他們真的被帶出去了……那就,凶多吉少吧,也不知道追著出去的人會不會有危險……。」
肩膀垂了下來,儘管面臨同伴失蹤或搜查一無所獲的狀況,美緒都在試著打起精神,努力在這僵局裡找到些什麼,但這回或許是該從盲目的樂觀裡看清現實了。

「這個問題可能有點奇怪,不過Mr.Lantern你……相信我嗎?」

「嗯相信喔,所以金子小姐也相信外面的人吧,他們一定會找到其他人然後回來的。」悠一郎對美緒露出微笑希望她能打起精神「對了,要不要去廚房準備一點熱飲之類的東西等他們回來?」

「我也希望能這樣相信。」短暫地露出有點勉強的笑容,在聽見熱飲的時候精神為之一振:「熱飲,這真是個好主意!這部分能麻煩你嗎?我去拿點能打發時間的東西來。」

「喔喔好。」悠一郎向美緒揮揮手後走向廚房。


美緒看悠一郎走進廚房,刻意放輕了腳步往民宿門口走去。

「嗚哇!冷死了冷死了!美緒前輩!Mr.Lantern!我們回來了哦!」從屋外先行回來的亞里娜在玄關大聲喊道。

正往玄關走去的美緒與亞里娜撞個正著,她的臉上有些驚訝:「亞里娜你回來了!其他人呢?有沒有找到不見的人?」

「嗚嗯…外面風雪太大了…也沒有找到伊藤前輩,不過大家應該都回來了喔!」亞里娜轉向門口說道。

滿腹疑問的她有好多問題要問從風雪裡歸來的人,但一下拋出太多問題也不好回答,她耐著性子看向亞里娜的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人順利回來吧?

松井跟亞里娜一樣直接穿著雪衣進來,臉頰跟額頭被凍得通紅,還有點發抖:「呼、好冷......」
田中倒是沒有那麼誇張,有好好的脫掉外套,不過也縮著脖子走進來,可憐兮兮的說:「外面好冷喔。結果外面風雪太大,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至少,你們平安回來了,這樣就好。」垂下眼簾,美緒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複雜的心緒。

「對了,今井先生也在嗎?怎麼好像沒看到他?」

你們講話講到一半,廚房裡突然傳來劈哩啪啦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磁器打破了!

「哇啊啊啊怎麼回事!」田中慌慌張張跑進廚房去了。

「诶?!廚房發生什麼事了??」亞里娜被廚房巨大聲響嚇了一跳,接著偷偷朝廚房看去。


玻璃碎裂的聲音嚇得美緒震了一下,儘管沒去室外,她仍舊像是取暖那般搓了幾下手,希望這不是什麼不祥的預兆。

沒有急著趕進去看是什麼回事,Mr.Lantern雖然擅長把戲,卻也意外地有著笨拙的地方呢,美緒這樣想著。她重新向松井和亞里娜問道:「今井先生呢?他有跟著你們一起回來,沒錯吧?」

「欸?我們是一起回來的才對啊?剛剛進門前我還有看到他呀?」亞里娜看向門口。

「我去找找看今井先生吧,搞不好他在外面也說不定。」亞里娜走向門口尋找今井的身影。

松井往回一看,也是一驚:「咦?我們進來的時候還有看到他啊?」

「……不,還是別回頭找了吧。」美緒拉住亞里娜,搖了搖頭。

「至今我們都一直在尋找消失的人們,可是找破頭了也什麼也沒找到,只是發現人一個接一個不見。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撇除這一連串消失起因於怪力亂神的可能性。」美緒深吸了一口氣:「那剩下的答案只有一個:在我們這群人之中,有著謀劃這一切犯行的兇手存在。」

「誒?誒?」亞里娜因為被拉住了手而停下了腳步,她有些不明白地看向美緒。

「兇手在我們之中…?那美緒前輩覺得兇手是誰呢?」

松井看了一眼亞里娜,問:「你有什麼根據嗎?」

「我們剛剛分成兩派行動,而出現減員的是外出的你們那邊。我和Mr.Lantern獨處這麼長一段時間沒出事,我覺得可以相信他。我想,兇手應該在你、松井小姐和田中先生之中吧。」

「美緒我相信Mr.Lantern,也相信亞里娜。」

「美緒前輩……」亞里娜用著感動的眼神看向美緒。

「至於剩下的兩人,我原本比較不信任田中,但……提出要出外找伊藤的是松井小姐吧。那時,我也有看向窗外,但什麼都沒有發現,對於這點,松井小姐有什麼想說的嗎?」

帶點困惑地偏頭看向松井,她一向對松井有著相當好的印象,不知道面對這樣的狀況她會做何表現。

松井有點困擾的說:「有的喔。那時候窗戶下面有伊藤跳下去在雪裡踩出來的大洞。而且在那之前我在大浴室,他跳下來地方離我很近,我有聽見他的叫聲。」

「仔細想想,就算不在大浴室,我想整棟房子應該都能清楚聽到伊藤前輩的叫聲吧…」

因為伊藤前輩的嗓門是真的大呀…

「我一直都注意著所有房門口,也沒有看到有人從房間走出來,再加上伊藤前輩房間的窗子是打開的,當時的我也覺得伊藤前輩是在屋外哦?」

「畢竟大浴室就在204的下方,我想松井小姐應該是有看到伊藤前輩的身影,所以才提出要出去找伊藤前輩的吧?」亞里娜向二人說道。

「畢竟他沒有穿雪衣,這麼出去很危險。」松井說。

「松井小姐看見了嗎?看見伊藤先生沒穿雪衣往外走出去的身影?」美緒追問道。

「我覺得伊藤先生會跳出窗外,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也說不定,他之前也說過在這天氣外出會死人啊。」

「話說回來,松井小姐自己一個人去大浴室是為什麼啊?一般休息的話不會想去那種地方吧。」

「雖然是沒有看到,不過雪衣在乾燥室喔。你們穿來的五件雪衣,都還掛在那裏。」松井說:「至於浴室,我是去確認熱水器有沒有修好的。」

「只有五件雪衣?原本Mr.Lantern說有八件的吧。是誰的雪衣不見了?伊藤先生的雪衣還在那兒嗎?」

「一會兒大家一起去認認看好了。」小聲嘀咕著。

「不過會有人因為被某種東西吸引直接跳下窗的嗎…雖說是二樓也不那麼地高,但一般來說會感到害怕吧?」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伊藤前輩遭遇到什麼不得不跳下窗的緊急事件呢?」

「如果伊藤前輩有發現什麼的話,應該會出來說一聲,而不是莽撞地跳下窗吧?不過這些只是我自己的推測罷了。」

「若是伊藤先生遇到了不得不跳下窗的緊急事件,那必定是在房間內發生了什麼,而亞里娜這段期間都看著房門,應該是沒有人跑進去吧。」

「這樣一來,會覺得窗外有什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推論吧。難不成他收到了『請於現在跳出窗外』的舞台指示嗎?這對殺陣演員的他來說好像也不是太過分的要求。」

「我到現在還是不能認同有人憑空消失這件事,我們可能沒辦法解開這個謎,但就算如此,也得要想辦法讓人不要繼續消失才行。」美緒可不想當下一個消失無蹤的人。

「各位辛苦了,喝點可可吧。」

田中吸著手指跟著悠一郎走出來,一臉疑惑:「怎麼了你們?」
「謝謝你,不過我們得去一下洗手間。剛剛凍到都有點流鼻水了,得洗把臉才行。」松井說:「而且還得把雪衣脫掉才行。」她看看身上的雪衣。

「如果可以的話,我好想洗一下熱水澡呀…不過畢竟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就先忍耐一下吧。」說著,亞里娜苦笑了一下。

「那麼美緒前輩,我去洗把臉啦~至少在前輩的面前得要保持整潔呢!」接著亞里娜走進了更衣室。

「那……好吧。」或許拉著剛從風雪裡歸來的人們一股勁地吱吱喳喳是她未能顧及之處,但如此狀況實在是令她難以安下心來。

美緒捏了捏自己的眉頭,試圖緩和自己的緊張感,卻沒有什麼作用。最後她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向眾人說道:「等會大家有空的話,再一起坐在大廳談談吧。」

自己便率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仰頭望向天花板,一貫良好的行儀都顧不太上了。

美緒坐到沙發上等待他們回來。
不過,直到田中自己去電視櫃底下找出了醫藥箱把手指貼起來,還去廚房乖乖的洗手洗臉走出來,兩個女演員都沒有走出更衣室。
回覆
只看該作者
#94
見田中從廚房裡走出來「有點奇怪呢,她們還沒出來。」

「不會吧……。」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更衣室的方向。

「我去看看。」美緒走向更衣室往裡面瞧了幾眼,沒見什麼動靜,便一間一間把門打開確認。

「她們不見了,我也不懂她們能有什麼方法消失。」回到大廳,向兩人陳述事實的語調有些平靜。

「欸,她們不見了?所以現在剩下的人只有我們三個?」悠一郎點了點人數,點了兩次才相信只剩三個人的事實。

美緒低頭看著地板,也不知道該對這樣重覆發生的慘劇做何反應。

「吶,田中,最後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我想請你開辦公室的門,真的沒有要翻什麼的意思,只是想要確認一下那些消失的人有沒有在裡面而已,拜託你。」

田中垮下肩膀,真的很困擾的嘆了一口氣:「這位客人,你去鬼屋會跑進鬼躲的地方嗎?我只能保證這次的租約沒有包含這間辦公室,所以我們絕對不可能讓任何客人進去裡面而已。」

「我並不是抱著來玩的心情才提出這個請求的,你想說的是,要是真的有人策劃這個犯行,在民宿工作人員也有嫌疑的狀況下,打破世俗常規的犯罪者也會遵守你們設好的規定嗎?」緩慢地搖了搖頭。

「不過你真的不願開的話,我也沒什麼辦法。那就走吧。」

「要去哪裡?」悠一郎好奇的跟著美緒。

「我要去外面,大家的雪衣都穿走了,所以大家一定都在外面。我不想被困在這裡。」

「外面!?在這個天氣。」悠一郎指了指窗戶,窗外天色霧茫茫一片。

「這附近有其他的房子嗎?」悠一郎問問田中,加上大家不在這裡,那他也不希望放棄他們還活著的可能。

田中也傻眼了:「等一下,不要在這種天氣貿然跑到外面去啊!最近的房屋好像在山頭的另一邊才有,你們不要衝動!」

「那大家到底跑哪裡去了!不在民宿也沒在外頭,到底是消失到哪裡去了!」

「我不想消失,也不想被大家丟下,所以一定得要做點什麼才行,可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啊。」

原本激動的語氣漸漸轉為小小聲的啜泣,美緒咬著唇,逞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握緊的拳依舊捏得死死的,不想放棄自己所能抓住的任何希望。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明天的巴士來吧,不然出去也很危險。」不知道消失的人是死是活,但至少留下現有的人吧「我們有三個人,就算其中一個是兇手,二打一還是有勝算的。」

「在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打打撲克牌,不然我也可以變魔術給你們看。」悠一郎對兩人笑了笑「總之一起行動就好。」

「而且阿,他們不喝熱可可的話,我們可以一個人喝兩杯!所以不要難過。」悠一郎拍了拍美緒的背希望她打起精神。

背後傳來的輕拍嚇得美緒身子一震,她楞楞地看著悠一郎,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話聽進去,過了一小段時間她吸了吸鼻子,含糊地說道:「可是,喝兩杯熱可可會胖。」

「也……也不用勉強喝掉啦。」見美緒的狀況好轉悠一郎鬆了一口氣。

田中眨巴眨巴眼睛:「我應該可以喝三杯啊。」

悠一郎也拿了一杯熱可可,做在一旁的沙發上。

「那不就一點好都沒有了嗎。」沒好氣地抱怨一聲,美緒拿過悠一郎泡好的一杯熱可可,握在手裡,盯著杯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思考。

田中一臉無辜的坐到別的沙發上,呼嚕呼嚕的喝熱可可。

現在也還不到十一點,等休息夠了再想做什麼也來得及。

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懷裡捧著的熱可可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當馬克杯逐漸冷卻至玻璃應有的溫度,美緒才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剛才一股腦兒要衝進風雪裡的氣魄是哪來的。

夜深了,也覺得有些冷了,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還在的兩人擺擺手:「有點冷,我先上去休息了。」

「哦,好。我住在101號房,有事可以找我。明天六點半以後就可以吃早餐喔。」田中目送你走掉,然後對悠一郎說:「那你要怎麼辦呢?」

「我喝完熱可可也去休息好了,明天早上就在者裡集合吧,如果大家都還在的話。」悠一郎苦笑。

走上二樓,本想著就直直走進自己的房間裡休息,交誼廳的沙發裡被捲成筒狀的紙吸引了她的注意。

攤開一看才發現那是她和岸部的劇本,好像是之前搜查的時候隨手扔在這裡,都忘了拿回去。

閒著也是閒著,美緒索性就把自己塞進其中一顆懶骨頭裡,就像是最一開始拿到劇本,為了能和亞里娜和悠一郎說上幾句那般讀了起來。

雖然能一起討論的人現在不在這裡,她仍是看著看著,就不時發出聲音說個幾句,彷彿這樣就能取回一些人群聚集的溫度。

然後,她發現了一件事。

不管是晚餐時發現的預告信、將自己鎖在房裡的人出事、在那之後的爭執、消失的外套與敞開的窗戶、以及決定出外尋找失蹤者的決定。劇本裡寫著的內容,儘管細節上有不同之處,卻都不可思議地在現實中發生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甄選會的一環?安排了自己消失的缽屋還在暗中觀察著一切?被留到最後一幕的他們才是主角的候選人?

開什麼玩笑!劇本被她氣得捏成一團,一會兒又被她皺著眉頭攤開。

劇本留下的最後一個線索藏在「板垣的床架跟牆壁的縫隙」,若一切真的按照劇本進行,那張作為關鍵證據的紙應該也是存在的才是。

不過就算沒有那種東西,她也不打算怎麼辦。

因為她的人生的主角就是她自己,可不打算被他人的劇本指手畫腳。

冷冷地笑了一聲,她邁步往204號房走去。

美緒在搜查過204房後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半夜,你們感覺到吹拂的風雪逐漸平息。



回覆
只看該作者
#95
隔天早上,當你們起來時,雪山已經放晴了。


田中從房裡走出來,準備了早餐的食材後就先開始打掃房子。

波折不斷的一夜,僅是稍微讓疲憊的身子安歇一會兒便唐突轉醒。美緒看著直指七點的掛鐘,無奈地戳了戳鏡子裡的自己的眼袋。

一番梳洗過後,她有些不安地看向被書桌遮擋的外頭,最後還是將它推回原本的位子上,走出門去。

下到一樓大廳,田中忙碌的身影讓美緒挺意外的:「你這麼早就醒來了啊?」

「對呀,我都這個時間就起來了。」田中說:「要吃早餐嗎?」

「呃……喔喔,好啊。」田中再自然不過的詢問一瞬間讓美緒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這一整件事情本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除了那些消失的人們依然沒有回來之外。

坐在餐桌上支起雙頰等著早餐,美緒支吾地思索著該如何提起這餐桌邊的空位。

田中在廚房裡。
然後哎哎叫。
哎哎叫好幾次。
放他一個人做早餐是不是其實很危險啊。

「那個啊,昨天不是冒著風雪去外頭找人結果沒找到來著。現在天氣放晴了,一會兒大家一起去外頭看看,你覺得怎麼樣呢?」

田中端著早餐出來,但是吐司一面黑一面白、荷包蛋也煎得超級焦,而且沙拉的菜都沒有切!看起來受災最小的是直接整盒端上來的藍梅味優格跟直接倒的果汁跟牛奶。真是太可怕了。

他看看外面,眨眨眼:「嗯~應該可以吧?」反應又很微妙。他想了想又說:「你想現在就去也是可以的。」

「說的也是呢,現在就去吧!現在!」

淺岡先生,昨天的晚餐非常美味喔。暗自在心中讚嘆淺岡的料理手腕與緬懷被田中糟蹋的食材們,美緒一拍桌子站起來,就這麼要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嗯……呼。」伸手在床頭摸了摸,卻找不著手機的身影,坐起來見牆上時鐘的指針剛過八,雖然很想再睡一下,但悠一郎還是決定起床。

整理好儀容後便離開了房間,來到樓下見另外兩人都已經在樓下「早安,大家都還在呢。」

「Mr.Lantern!真高興你也還在。」朝來人揮了揮手:「雪停了,我正要去外頭看看呢。田中先生為我們準備了早餐,你餓的話就吃吧。」

「那我也要去。」田中不知為何一臉悠哉的準備跟上。

「對呢,外面的雪停了,那先出去看看吧。」悠一郎跟上美緒和田中。

真希望一會兒回來那些藏起來的傢伙就把桌上那些東西解決掉了。心頭飄過一絲不切實際的念頭,美緒甩了甩頭,加緊腳步向外頭走去。

還沒開張的滑雪乾燥室裡空蕩蕩的,只有包括你們的雪衣在內的六件雪衣掛在裡面。
你們穿上雪衣走出戶外,太陽照在積雪上亮晃晃的。
屋外不遠處就是你們昨天來時用的停車場。

美緒往空中呼出一圈白煙,儘管太陽亮得刺眼,外頭依然冷得可以。

她直直衝向停車場,在踩到線時向著兩人轉過身來,歪著頭問到:「之前說是什麼時候公車會來啊?中午?」

「天氣真好呢,明明昨天還下著暴風雪呢。」悠一郎壓低帽子以阻擋太陽和積雪的反光。

「應該是中午吧。」雖然自己也不太確定「看來其他人好像也不在外面。」悠一郎左右瞧瞧。

慢吞吞跟在後面的田中回答:「對喔,中午過後。」

因為雪已經停了,所以往停車場那邊看過去的你們兩個發現了,可以停幾台車的停車場上除了民宿自家那台積了一堆雪的箱型車以外,還有往返的兩對長長胎痕印在往下山的道路上。自然,也有乘車者們的鞋印留下來。

「中午過後啊……所以說,除了我們來的那班車和接著要來的那班車以外,還有別台車下山啊。」

發現胎痕後好奇地跟著走了幾步,意識到這是通往山下的路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們或許早就不在這裡了,至始至終,我們都被缽屋玩弄在他的鼓掌之間。這樣做真的好玩嗎?」

「啊......你覺得是在玩啊。」田中在遠遠的後面站定。

「因為,這全部都是你們安排好的,不是嗎?」

在長長的車痕邊蹲了下來,美緒試著專注地盯著那對溝槽瞧,抱著膝卻止不住顫抖。

「兇手和犯行什麼的全都不存在,出乎意料的殺人預告、陸續消失的人們,一切一切都是缽屋那傢伙精心策劃的甄選會不是?」

「你、淺岡和岸部都是缽屋安排的演員,對於你們來說,隱瞞預告信的來頭再簡單不過了。」

「接著,你做籤讓岸部抽到最早死的望月,他在在演到段落後就躲過我們的視線跑出屋外到車上躲著。岸部消失了,淺岡和缽屋也以巡邏為由偷偷離開,營造出真的有人消失的錯覺。」

「我不知道出外尋找的三人是不是察覺到這件事,不過伊藤先生會跳出窗外,大概也只是看見了發亮的車頭燈吧。」

「所以呢?就是知道了這些還能怎麼辦?繼續演他的偵探劇?還是乖乖等車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或許我說的全都只是我的想像也說不定。」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美緒大吸了幾口氣,卻被過冷的空氣嗆出淚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演戲就好了……。」小小聲地祈願著,她不敢說,她當時是真的很害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田中沒有像昨晚一樣反駁,安靜的聽完美緒的吶喊。

然後沉穩的開口:「不過,你還沒有選擇吧。要成為破案的偵探還是倖存的生還者。在時間結束前,你還有權利選擇。你也是一樣。」最後一句是對著悠一郎說的。

「欸?」雖然悠一郎並沒有因為這還是甄選會的一環而感到訝異,但他還是希望成抓住這把機會,調了調帽子的角度「所以你就是導演。」看了看地上行駛過的輪胎痕跡,大概是稍早留下的吧,若要繼續甄選會的話,導演還是要在的吧。

「當然不是啊。」田中一臉你在說什麼鬼的表情。

「欸,居然!」悠一郎還覺得他肯定答對了呢。

「所以你真的是演員?哈。」一把站起來,美緒瞪向田中,嘴巴開了又闔,微小的慶幸輕易地被惱怒掩蓋,氣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她拋下一句:「我才不幹,誰要當那種噁心導演的棋子。偵探遊戲你們自己玩去吧。」便大步走過兩人身邊,甩上民宿的門,把自己推離這一切。

她沒辦法把為這整個事件操過的心,流過的淚當作只是一場排練。她或許是真的傻,才會傻得忘了缽屋是那樣一個不信任演員的劇作家,才會認真地去經歷這場虛構的失蹤案。

至少在看清了一切的最後,她還有權利去選擇:她要放棄這場甄選會,這場戲需要的演員不是她。

「那你是工作人員對吧。」

田中抓抓頭:「額,對啊。」大概是覺得你們全都看出來了無所謂了吧。

「那徵選會結束了嗎?」

「就跟我剛剛說的一樣,到巴士來以前,還有時間喔。」田中回答。

「巴士到了的話我們兩個就落選了?」見原來的七位演員變得剩下兩個人,悠一郎希望他們不是開開心心的下山演戲了。

「如果你們耗到那個時候的話,是這樣沒錯。」田中說:「所以有什麼想做的話要趕快喔。」

「那要怎麼做才可以不落選呢?」如果知道要二次徵選的話,悠一郎或許不會來到這個地方也說不定,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被選上,但他仍然來這裡做了一晚上的夢想。

「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要和大家一起演戲阿。」

「嗯~」好像是沒料到會有人問這個問題,田中像身上長蟲一樣扭動身體:「想想其他人的下場?」

悠一郎看了看田中的動作,其他人都做了什麼呢?悠一郎試著學田中長蟲扭動,雖然悠一郎不太記得其他人都做了什麼,直到他看到田中在長蟲扭動。

看你扭動田中倒是停了下來。他尷尬地看向四周,然後再提議:「呃、還是觀察一下環境?」

米撒阿燈觀察周圍。

悠一郎聽話看了看周遭。
銀白的雪地還是銀白的雪地,上面除了你們三人從民宿門口走來的腳印,剩下就是停車的痕跡。
車痕往山下去,人跡則是往房子的另一側延伸。
因為是停車場,這一片地上的樹都被砍掉了,地面好像還蠻平的。

悠一郎隨著人機走去。

你跟著足印倒著走回去,繞過民宿的轉角。
然後發現一段距離外有用雪堆的高高的雪屋。雪屋外面有兩個人。

悠一郎瞇起眼睛看遠處的人,但他覺得走過去比較快「喂,你們在那裏做什麼?」

你靠近一看。這不是失蹤一夜的山葵和淺岡嗎?
他們兩個人坐在雪屋前面用小瓦斯爐煮著咖啡猛灌,連你來到後都慢了兩拍才反應,看起來一副很睏的樣子。
看見你之後淺岡痛苦的呻吟:「只有一個人啊~不能回去了哪!」

「欸你們不是死了嗎?」見消失的兩人有出現在眼前。

「我還有老婆小孩要養不要咒我呀!」淺岡大聲抗議。缽屋則是吐嘈:「要是徵選會出人命的話事情會很難收拾的。」

「其他人呢?這裡怎麼只有你們兩個?」昨晚確實有感覺到其他人離開房子,原來是來到這裡了啊。

「昨天晚上不是還下著暴風雪嗎?」缽屋指了指身後的雪屋說:「你也看到了,我們昨晚是窩在這裡面的。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拜託巴士司機一早先來把他們載下山去。」

「那徵選會的結果呢?只有我和金子小姐沒過嗎?」

跟在你後面晃過來的田中插話:「他跟伊藤先生應該是一樣的狀況喔。」
山葵點了點頭示意了解,不過還是說:「既然你到這裡來了,就是通過了。」

「原來如此,雖然我可沒資格這麼說,但是和這樣的劇作家合作真是令人堪憂。」悠一郎站在原地看著雪洞裡的砵屋和淺剛「在昨天見其他人一個個消失的時候,我還想著如果我能活著離開就去辭職,當演員怎麼這麼危險阿。」

悠一郎摘下帽子,行禮「這段時間謝謝您的照顧,砵屋先生。」

「嗯,我知道了。」缽屋意外平淡的接受了你的拒絕。
田中也告訴山葵美緒最後的選擇。
於是淺岡連絡了巴士公司,請他們提早派車上來載送你們回去。

淺岡從雪屋中拿出了很眼熟的箱子,把悠一郎的手機還給你:「這樣就物歸原主了。」美緒的手機則是託給田中轉交。

一個多小時後,巴士上山來接你們兩人下山。
車上放著兩個飯盒,看來淺岡雖然不出現在你們面前,至少還是很怕你們餓肚子。
巴士背對著民宿駛向山下,陽光照在雪地上閃閃發光的,不過對你們來說可能相當刺眼吧。
雖然不知道未來你們會不會看到雪就想起不好的回憶,不過這令人心慌的一夜終於過去,終於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了。
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