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停中】 蒼空彼端的故事－第二章：魔導師洛

[泰迪]

驟增的重力壓垮了一人一魔腳下的岩石平台，凱伊身前的薩忒菈此刻卻不怒反笑：「哦～所以這就是你的選擇嗎？自甘墜落成為深淵生物的餌食？」

「要是以為這樣就能消滅我，那結果恐怕會令你失望了，呵呵、呵呵呵──」岩石崩塌成碎塊，二人相伴著一同往深淵掉落，女性的笑聲猶言在耳......

凱爾視角

洛與凱爾的對決被突如其來的巨響中斷，面對著凱爾無防備的背影，老者只是緩緩垂下手中長劍，任憑對方離開不作追擊。

「......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實，正如你今日的到來一樣。」魔導師喘息著，面色有些蒼白，剛才看似不分勝負的戰鬥，其實已為他這副年邁的身體帶來了不少負擔。

「你的惡魔並不會就此死去，但凱伊已經削弱了它，只要找回它就能將之封印。」

「我懂得如何追尋惡魔的蹤跡，但需要你、和你的飛艇協助。」老者將長劍入鞘，慢慢步向悲痛呼喊的凱爾身邊，俯視著斷崖，語調平和地說道。

凱伊視覺

在不斷墜落的過程中，自下而上的狂風吹得你難以呼吸；你手握的長劍劍尖仍然刺在女性體內，不過半空不存在立足點，因而無法施展劍技；那位難以捉摸的惡魔沒有掙扎的意思，她始終保持安靜、面帶微笑的注視著你。

掉落、掉落，無止境的掉落，甚至給了你一種自己正在懸浮錯覺，直至下方那片青藍色的厚重濃霧迅速接近，而你墜進其中──

迎面就感受到一種滾燙蒸氣般的灼燒感，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吸入了液體一樣，空氣在肺裡翻滾沸騰，刺痛著凱伊每一根神經。

『慢慢地死去的感覺如何？痛苦嗎？後悔嗎？你的犧牲只是徒勞，根本豪無價值。』女性的聲音再次在你腦中響起，她像是絲毫沒有受到霧氣影響一樣，以欣賞的目光，仔細品味你的痛苦。

---

薩忒菈骰池：2
洛骰池：1
飛船：【渦輪損毀】

凱伊可以作一個難度3的檢定，失敗會因呼吸困難而意識模糊。

[潘二喜]

老人與爾

凱爾半跪在斷崖一旁，披散的髮在他臉上拉開一道又一道的陰影，瞳孔似乎還留著那兩道身影的殘像。

「必然嗎......」，凱爾呢喃了幾聲，不斷抽搐的手指在沉默中緩緩靜止，他回頭看向老法師時臉上已經是一片死寂，「你果然是個懦夫。」

又過了好一會，凱爾緩緩鬆開手掌，幾塊沾著血的碎石從他掌中落進深淵，掉入他看不見的地方。

「馬上說出方法，然後解決問題......」，凱爾起身平視著洛說道，「最後我會把你殺了，但你的夢想會達成，所以開始動工吧，我不想浪費時間。」

[泠音]

凱伊

灼燒的蒸氣，古怪的迷霧。
凱伊覺得每根神經都在疼痛，意識與靈魂正在遊走，彷彿隨時都要再度遁入黑暗。

這裡是哪裡？高空墜落後的記憶是混亂的，凱伊一時間甚至說不出自己的名字，從哪裡而來？
直到那惡魔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凱伊終於取回一絲絲地知覺，並且逐漸理解現實。

凱伊拄著劍刃緩緩站起身，才發現銀白色的長劍斷成了兩截，另外一半不知所蹤。
他大口喘氣著，就算每次呼吸都使他更加疼痛。他環顧四週想要辨清周圍的一切。

[泰迪]

凱爾視角

「修好你的飛艇後，將聖所貯藏室內的食物搬到艇上。」老者繼續以毫無起伏的語調作出指示，既沒有因凱爾的挑釁而生氣，亦不打算解釋更多。

留下一句說話後，他就逕自從凱爾身邊離開，走到最後的封印面前，舉手朝向惡魔留下來的殘臂，閉目默想。

凱伊視角

凱伊看見自己被濃霧所包圍，目力所及之處亦是同樣的一片霧氣。雖說是身處濃霧中，但實際的感受反而更類似於泡在水裡一樣，身體載浮載沉，唯獨感覺不到液體的阻力。

學徒習慣性地想以長劍支撐自己，但是立即就刺了個空，身體向前摔倒，倒在前方那位女性的腳前。

若然稍加注意，會發覺女性腹部上的劍傷已經消失不見，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她這時稍微改變了翹腿的姿勢，傾身俯望著趴在霧上狼狽掙扎的你，呵呵一笑，說道：「沒想到...你能醒過來，真是了不起。」

「啪啪、啪啪、啪啪。」「不過，這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觀眾能給你掌聲了，真可惜呢。」女性平鋪直述，讀出了拍掌的聲音，這跟真實的掌聲相去甚遠，與其說是模仿能力不足，反而更像是刻意嘲弄。

「口頭上說要抹去感情保持理性，但實際上卻表現瘋狂，這能算是『言行一致』嗎──」她半睜眼，似笑非笑，突兀地向學徒提問，「所以？」

「所以，你現在的打算呢？會繼續用你的鈍劍刺向不死、不滅的我嗎？」　

「不斷襲擊失去雙臂的女性，欣賞她的無助、聆聽她的痛苦哀號──」

「噢～你們一切作為亦不過是想滿足自己的施虐心而已，承認吧，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語畢，惡魔邪魅一笑，繼續欣賞你的醜態。

---

薩忒菈骰池：2
洛骰池：1
飛船：【渦輪損毀】

我就壞

[泠音]

凱伊

「沒有……那個必要。」凱伊狼狽地再次爬起身來，將斷劍插回早已破損的劍鞘。
通紅佈滿血絲的雙眼，目視著眼前的惡魔，神情卻並非猙獰的，而是一如寄往的平靜。
「我與你並無仇恨，所以現在沒有必要了。」

說著，凱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緩慢移動。

[潘二喜]

凱爾

對於洛的發言，凱爾不做回應地默默開始維修飛艇，期間他不斷從聖所中調取資源，似乎要對飛艇做一定程度的額外增強。

[泰迪]

凱伊視角

「噢，是嗎。」女性打了一個呵欠、淡淡地說道：「你真是個無聊的人類。」

凱伊不理會惡魔的惡言惡語，繼續緩慢地向著一個方向前進。但是迷霧漫漫，就算移動了很長的時間，眼前仍是那片一望無盡的青藍色霧氣，他亦逐漸失去了方向感。

本應被擺脫了的惡魔，這時突然從霧裡竄出，她像是在水裡游動一樣，一下子就游到你面前。

「你覺得一直往前就能回到那塊大石頭（聖所）上嗎？哼～真可愛。」

「求我。」

「只要你開口求我，我便會如你所願，帶領你離開這個地方。」她微笑著，提出誘人的提議。

凱爾視角

凱爾走進聖所的內部，裡面的一切，無論是家具、門扉、書櫃，抑或燈火，都和兒時記憶一樣，因此你完全了解你需要的物品放在何處。如同星綴萊那古老的教條，這麼多年來，這地方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有條不紊地將物品搬運上飛艇，並對飛艇進行維修、補強，雖然過程可能有些粗暴，但老人始終閉著雙眼，既沒有被聲音所擾，也不過問你拿取的物品內容。他只是繼續保持專注，透過惡魔的殘臂來進行某種覓蹤的儀式。

---

薩忒菈骰池：2
洛骰池：1
飛船：【渦輪損毀】

[潘二喜]

失智老人與不肖小鬼

見洛似乎沒有反應，凱爾開始搜索起主要需求資源以外的物資，過往的回憶指引著他前往那從未去過的圖書館。

[泠音]

凱伊

凱伊知道這裡是哪裡，同時也清楚人類無法在此處久留，首要的便是尋找保護自己的工具。
他撥開周圍的煙霧繚繞，用一點點的魔力向外探測，試圖探尋周圍的地形與是不是存在過去墜落的沉船。
又或者……找到合適的地方，為老師提供著陸之地。否則又會被深淵的怪物所襲擊。

[泰迪]

凱伊視角

凱伊沒有理睬惡魔，而是自顧自的用魔力探索周圍。探索的範圍不斷擴展著，但要在一望無際的深淵層中想找到墮落的飛艇殘骸根本是大海撈針。更糟的是，他所釋放出的魔力似乎還吸引了一隻小型深淵生物的注意，牠試探性地在魔法探知的邊緣來回游盪。

「也罷，我可不想當個聒噪不休的惡魔。」女性凝視凱伊好一會後，便不再言語，臉上的陰沉也轉化為淡淡的笑容。

凱爾視角

聖所的圖書館並非禁止出入的秘密地點，也許凱爾以往是沒有機會，又或者不感興趣，所以到了現在才首次到訪。

守衛圖書館出入口的是一道看起來相當厚重的石門，但當凱爾伸手去推動時，會發覺其實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都能輕易地將大門打開。

走進館內，身後的石門緩緩自動關上，室內空間一塵不染，給予人一種寧靜的莊嚴感。天花懸著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白光，但那並非油燈的光芒，而是魔法的光；房間中央位置是一張石製的長桌，幾張石椅圍著長桌擺放；一排又一排的木質書櫃沿著牆壁放置，古老的藏書被妥善收納在其中。

館內關於醫藥、歷史、語言、空艇航行等知識應有盡有，但凱爾正在尋求的卻是關於虛無、惡魔、以及法術的內容，而他亦確實找到了一些──

虛無能量

虛無能量通常被認為與惡魔有關，有鑑於一些祟拜惡魔的邪教會進行活人獻祭儀式，讓信徒主動投身到深淵，藉此啟發虛無能量。儘管這種方式的有效性成疑，但這類研究仍被視為禁忌，因此並沒有多少學術論文留下。

惡魔的傳說

有人認為惡魔是自人類的欲望而誕生，因為擁有名字的惡魔的真實形體與人類有許多相同之處，但更多的學者卻認為惡魔是比人類更古老的存在。不過，學界始終無法確定人類的起源。

......


惡魔的傳說存在著多個版本，其中最古老的一個說法，是刻印在一塊泥版之上，以古語寫成的故事。與泥板放在同一處的，是一卷泛黃的古老卷軸，紀錄了古代某位學者對於泥板文字的破譯。

故事的內容大致是，這個世界曾經處於一種被稱為「海洋」的狀態，萬物皆被液體所包圍。直到「惡魔戰爭」的爆發，其中一方戰敗後，世界才被一分為二。輕的物質向上升起，成為了「蒼穹」，是人類生存的空間；較重的物質向下墜落，成為了「深淵」，該處棲息著無數古老的怪物。

該學者在最後加上了一句注解，他認為「惡魔戰爭」一詞，可以解讀成「像是惡魔行徑般殘忍的戰爭」、「與惡魔的戰爭」又或者是「惡魔之間的內戰」

---

薩忒菈骰池：2
洛骰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