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6-21, 21:22)潘二喜 提到︰ 任務被匆忙地發布、總結、扔到臉上,那怕是在教會受洗並經受了多年的訓練,比埃爾還是有種想質問上級在想甚麼的衝動。
「唉......」,她哀怨地氣息從嘴角流洩出,如果說幸福會因為嘆息而被吐掉,那麼比埃爾剛剛確定自己能吐出的幸福已經不多,也不差這次了。
在捏了捏自己的衣襬後,比埃爾看向了一旁的另外兩名協力者,悄悄比了個加油手勢後就加快腳步跟上前面幾人。
「因為您不是甚麼好人?」,比埃爾毫不遲疑也毫無惡意的提出客觀見解。
「梵諦岡通常會審核來訪的人的狀況,但我聽他們的說法是需要有人對那個威脅者或是犯案人進行心理側寫,這方面剛好我能處理———雖然會有點異常不太方便表演。」
「....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梵諦岡的大家對我的敵意有點重,我只是做學術多的還沒決定信仰這回事啊?」不過露西的話語比起抱怨,更多的是疑惑和不安。
就像是還被蒙在鼓裡一樣。
(2025-06-21, 23:57)MaxC 提到︰ 芙蘭乍看像是在打量這個配色像自己的人,實際上她的視線一直在落在那鐐銬上。她的眼睛輕微瞇起,並未有明顯反應,只是在心中靜靜想著:
(拉丁文經文……全是驅魔用語……。她到底觸碰了什麼東西,還是她「本身」就是……?)
(到底只是「怕她逃走」,還是防止「內在某種東西」出來呢?)
芙蘭什麼都沒說,但她是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那就還差一個嗎?」芙蘭盯著露西那比出「五」的手,提出了疑問。
「妳們就當我在閒聊好了。他們說要在候選人身上烙下印記,但候選人只有四個,印記卻有五個。他們的數學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差吧。」
「……也就是說,其實有第五人?」
芙蘭刻意讓眼神停留在露西的臉上,比起質問,更像是在用一種打量「妳應該早就想到這點了」的目光測試對方的反應。
「這樣啊……看剛剛那副樣子,我還以為妳是被強行綁來的呢。」芙蘭盯著露西的手腕,手銬的痕跡已經看不見了。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只要妳有那個意思,她們應該沒辦法把那玩意銬在妳身上吧?」
芙蘭在心裡默默給露西貼上了一個註記:
【非人規格】
觀察持續中。
「確實,但提早說出來會引起恐慌和過度反應———你看看英格麗女士的態度。」露西只是右手在太陽穴的位置比劃了一下,說是失禮,但也確實表現出了英格麗‧威尼斯指揮官的異常態度。
但語氣說是平淡,不如說更多的是嘗試要隱瞞什麼。
而且她確實藉著動作避開了芙蘭的目光,但可以確定眼角餘光也沒離開過芙蘭。
不如說這一瞬間更能確定,她看似觀光的動作比較像是在注意什麼,或是在
記錄什麼。
「其中一個有可能的攻擊目標就是聖女麗薩,但我只要說出這句話先不說有沒有機會直接進大牢,梵諦岡所有保全就會拉到最高,在這個情況肯定會引起恐慌.....我擔心這可能是對方其中一個目的,
很擺明的他們想從各方面摧毀教會。」
「而且一旦保全全面警戒到最高,在這個時間點教會所有人在身心上根本撐不住到我們完成目標,甚至我們就會先被困住。」謹慎、優雅、細心,也許她嘗試去隱藏什麼,但仍然不斷在言談中表現出並非一個心理醫生、心理學家和可能是教授的身分的人會有的細心與....深謀遠慮?
但對於芙蘭的說詞,露西在移動中都有片刻的遲疑,甚至是驚嚇。
「什麼?先不說聖女在場我能不能應對她....」彷彿是在思考麗薩那比自己略矮的身形,露西的手勢完全是在測量身高。
「現場有一個梵諦岡警察隊長而且不是那種吃甜甜圈喝咖啡的經典身材,那拳頭感覺都可以把我胃酸都打出來———」彷彿是在描述她的不安,隨著她的解釋和驚慌的手勢動作皮箱晃動的也更為劇烈。
「
我只是個醫生,最多是學者或科學家————我沒有她們那種程度的力量,不論是她們在談的柳生影還是誰。」
(2025-06-22, 00:22)一日之寒 提到︰ 瑪利亞保持著一副和藹修女的模樣聽著討論,沒有多說什麼,至於提到那段曆史的時候,瑪利亞也沒有神色變化
「閃耀晨曦將會指引神聖之路……如果是這些異端的話,應該就不會是宗教意義的晨曦吧……」聽著討論,瑪利亞也在嘀咕著,不過聲量是所有人都聽得到的程度,因為術式的特殊性,他本身要通曉的一些東西會比較多,當然,只是相較於一般的修女來說比較多而已「但是科學意義的晨曦……太陽初升的微光……東邊?會這麼簡單嗎……還是會為了諷刺……用上宗教意義的晨曦……如果是地方……沒有明確的指向……嗯……人物的話,也只有《以赛亚书》第14章第12节那個只出現過一次的名字把……」
「露西小姐,說穿了所謂的神聖之路應該就是類似於朝聖一個個他們心中有意義的地點,最終到達他們所謂的聖壇吧,那麼理論上來說,也存在不照著這條路走,直接去找所謂的聖壇的道路的可能吧」瑪利亞的語氣溫和,不急不慢的「我知道這有點異想天開……畢竟能夠隱藏這麼久的異端自然有自己的打洞手段……」
“甚至於就可能在教會的眼皮子底下,乃至於最諷刺的,就在梵蒂岡乃至於裡面,畢竟要把梵蒂岡炸上天,他們藏東西的地方肯定不會太遠,甚至就在聖伯多祿大教堂地下也不好說……嗯……東邊……方尖碑?這……算了,沒線索只能是亂猜,也沒人會信”但是這些猜測他沒有說出口,畢竟這個猜測太過駭人聽聞了。而瑪利亞也就維持著微笑安靜了下來。
「英格麗大人,記得幫我轉交糖果,等到空閒下來了,要來我值班的教堂玩呀」優雅的揮手告別,順便說點別的話題讓人心情放鬆一點。
走過去的路上,瑪利亞也介紹了自己
「我叫做瑪利亞,是教會的修女,請多多指教,這位姐妹與兩名女士」行了一個非常標准的禮之後,沒有多說什麼
「您的香水品位不錯……」動了動鼻子,依舊和藹笑瞇瞇的和露西說話,並且隨後快速的掃了一眼對方的皮箱,順帶觀察了一下周圍避免意外,也因此反應過來,在對方伸手示意的時候,甩出一條細鐵鏈纏住對方的手腕,把對方拉過來避免露西撞到人,至於為什麼瑪利亞有鐵鏈?因為他的那本大書夠厚,是可以纏上鐵鏈當成流星錘用的,嗯,只要再裝上特製的撞角後。
「至於精神側寫,不好意思,我們也不清楚呢,不過既然到了,無論緣由為何,還是很高興有人能夠見證主的榮耀」看著對方貪婪的看著周圍的樣子,依舊是和藹的,宛若一張不變的面具。
「瑪利亞修女剛剛提到的說法也確實很到位,晨曦這個詞在聖經只有出現在一處,而且讓我
非常不安。」露西在路途上說著,繞過了一群在竊竊私語討論今天可能晚餐的修女們。
「非常,總感覺不對勁。」
「至於這個思維理論上正確,但前提是需要的資訊夠多———我也只能......噢噢噢!」但就在對話當下,也就是在露西即將被推著聖水的牧師撞上瞬間。
鐵鍊鎖上露西的手腕將其拉來避開衝擊當下,瑪利亞注意到片刻的瞬間,至少是在鎖鏈鬆開前———
露西的手背捲住的地方發出了與先前手銬相似的嘶嘶作響的烤肉聲,而露西明顯是想掩飾的微弱皺眉一瞬。
但就連為了掩飾和反應疼痛的當下,她的雙眼。
怪異的沒有同時闔眼,而是先後有片刻之間的差距的下降。
「走路看路!鄉巴佬!」不耐煩的年輕牧師丟下了一句義大利的叫罵後手腳輕快的推走了推車。
「謝謝....」鎖鏈鬆開當下,露西卻是一派輕鬆,卻瞪了一下推車的牧師。
「這年頭的人都這麼焦躁的嗎....」相當小聲的抱怨著,說不上敵視但足以透出片刻的厭煩。
「
真無禮.....」
「我沒想過那麼多.....最多是被人半強迫來處理案件,但我倒是真心的希望能幫上麼忙.....而且這種情況比旅遊更能到更特別的地方,妳看我這不就是比任何遊客都靠近教皇辦公室了?」
「香水?那個只是個人習慣.....小時候經常被人揶揄身上有窮人的臭味,那怕搬到了鄉下都......」說到這裡的停頓,露西的表情凝結了片刻,神情突然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就這樣。」突然異常冷淡的結束了話題,也同時保持沉默
但在快到教皇內侍所在的教皇辦公室最後一段路,就要踏上樓梯,而瑪麗亞觀察她的皮箱當下。
不對勁的就在這裡。
露西的皮箱在視線中幾乎變幻無常:前一秒可能還是放些女性私人衣物,但只是眨眼的功夫卻變成了一堆書。
在一下,卻變成了各種藥瓶與蒸餾皿等應該是在實驗室內的器材。
最後甚至————
一系列乾乾淨淨擺放得體的各種廚房刀具,明顯是對應各國料理甚至高難度宴席菜色會用上的廚具就在裡頭。
這個皮箱的內部空間大有問題,雖然以魔法少女來說不是不可能,但和一般情況魔法少女非常隨便放在魔法空間中的不同,相當的精緻、講究而優雅,幾乎到了沒必要的地步。
而在看到皮箱的異樣當下,瑪麗亞更注意到,露西的走路步伐也有所詭異。
說是輕快,但從腳下咖咖的高跟鞋聲的頻率與她此刻的身心狀況....
梵諦岡的土地對她而言簡直像是
相當燙腳。
「妳怎麼那麼慢?」布羅可好奇的看著幾乎是被三位修女擠來的露西,在她身邊更是氣喘吁吁正扶著牆差點沒有嘔出來的維特拉教授。
「我還以為妳至少背起來梵蒂岡城內地圖———」
「抱歉,人流過多。」露西的口吻仍然保持著與先前所有時刻都不同,令人疑惑甚至有感覺胃裡結冰的冷淡,那怕在有禮貌。
「教皇內侍怎麼說?」
「妳來的時間我已經詢問了,真是剛好。」布蘿可聳肩,大有一種不在乎的感覺比了一下門,而且絲毫沒有注意到露西的問題。
「內侍說妳可以進去,
但只能妳進去。」這話卻讓她有種摸不清楚的困惑。
「可能是什麼私密談話或是要詢問的吧?」
「你們三個就在門口等她,反正這種事情不會多久。」說著,布蘿可突然張望四周,但就在露西握住門把,吃力的推開教皇辦公室的沉重大門進入,帶上門的喀擦聲響後。
「妳們就在這邊盯好她,有問題用找我或是英格麗,這邊也要忙起來了。」卻是神經兮兮地走過你們身邊,打氣性的拍了拍三人的肩。
就在短短片刻,甚至比埃爾手上多了盒和教廷背景不太搭調的東西———甜甜圈。
而且明顯是附近的甜甜圈店送給梵諦岡警察的配給款與包裝。
但在之後,卻是布蘿可領著維特拉教授走進了辦公室。
也就是可以給玩家討論與扮演的空間
看著眼前在陽台下方,夕陽西下的情境中仍然人滿為潮的廣場與人群。
粉色長髮的修女輕聲說著,像是說給剛帶上門的露西以及後進的布蘿可。
她卻是坐在一張輪椅上、蓋著毛毯,就像是剛從安養院出來的老人,要不是她只有十八九歲的話還真的會被當作老奶奶吧?
隨著機械與馬達的聲響,修女緩緩的轉了過來。
「教宗曾對我說......」
「教皇是連接神與現實之人。」
「看樣子
現實就要在這幾天展現在我們眼前。」
「....請節哀。」似乎聽出什麼,露西只是吐出這句話當下。
「是啊。」更冰冷的話刺上她的背,就在露西身後牆上的刺繡旁,應當只是帶走聖女的英格麗‧威尼斯指揮官冷著臉從她身後走過,鞋底的金屬在石製房內引起陣陣回音。
那是完全是英格麗有心的話,瞬間拔劍就能從後頭刺穿露西心臟的距離。
露西不著痕跡的吞了一口口水。
「怎麼感覺這裡的人不管那些修女還是這些人,全都是想殺我的感覺.....」只是相當小聲的埋怨。
粉色長髮的修女只是揚起輕柔的微笑揮手示意,這讓英格麗不悅的退到布蘿可旁,就在大門邊像是一對梵蒂岡門神———也給了充足的距離確保露西的安全。
「很抱歉,剛才想了點事情,自我介紹一下。」粉色長髮的修女謙卑的低頭示意,手也朝旁一畫,展示了在現代少有的修養。
「我叫蕾繆安,教皇內侍,是在這個悲傷的時刻無權悲傷,並必須承擔起俗世教廷王國重量的修女。」
「露西小姐,我同樣熟悉光照派的歷史與烙印傳說,妳剛才在下方的表現完全對得起妳的專業,以及柳生影指名妳來的基礎程度。」但蕾繆安說著卻是在胸前畫起了十字,低頭片刻。
「淨化事件確實是教會歷史上的黑暗汙點,所以這些鬼魂回來復仇也不足為奇。」
「威尼斯指揮官已經透過錄音告知我妳的一切表現,很抱歉得在這種情況和您會面....」這話引的露西回頭望著英格麗,只見英格麗手一握緊,正在消除錄音筆中的音檔。
然後就是回以露西一個無所謂,甚至極具挑釁的笑容。
「指揮官,妳們準備好尋找爆裂物了嗎?」蕾繆安轉向英格麗,語氣平靜的就像是教堂迴盪的管風琴的低音,或是誦經的禱告聲。
「當然,但爆炸裝置可能在梵諦岡任何地方,不過我的首要任務是保衛紅衣主教團任何人成為他們第五個可能的目標......」
「西斯廷教堂是一座要塞。」蕾繆安的話就像是反駁了英格麗的打算,但語氣卻又不像是,溫柔的不可思議。
「只要主教們都還在進行教皇選舉會議,他們的安全就無需顧慮。」
「可以空出任何人手———」但英格麗卻罕見不耐煩的吸氣。
「如果妳要我們人工搜查整個梵諦岡,
我可沒那麼多人手....」彷彿是尊重只給到這一刻,粗暴的打斷了蕾繆安的言論當下,卻又壓上來一聲輕柔的......
「威尼斯
指揮官。」這話的重量卻反而因為語調,而顯得更沉重幾分。
「
我雖然不是教皇,但妳向我匯報,就如向教皇辦公室匯報,清楚嗎?」
「.....」英格麗的表情變化快速,從不耐重新變回先前對外的一致冰冷,先前的氣焰頓時全消。
「是的,修女。」
蕾繆安聞言卻是滿意的點頭後,隨即轉向布蘿可。
「妳說無線監視器的畫面是用人工照明的....」
「是。」
「我建議分批切斷城內供電,排除醫院等必定用電設施,如果有一區域畫面變暗....就可以知道攝影機大概位置並找到儲存器。」
「他們用科技的力量我們就用科技的方式破解....有信心一點,主與我們同在,好嗎?」
聽到這裡,英格麗只是與布蘿可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也只能點頭同意。
「維特拉教授,除了妳和已經不幸離世的研究搭檔,還有誰知道反物質的研究?」
但只見維特拉教授思索片刻,卻略帶艱難的回應。
「只有內部研究小組,但除了我們都是碎片化處理以避免洩密給其他競爭對手,該項目是最高機密,但我的研究搭檔有詳細的研究日誌,如果他曾對外透漏....」
「那極有可能出現在日誌上。」
「能弄到手嗎?」蕾繆安微笑以對,彷彿根本不著急。
「有需要可以馬上從日內瓦送來。」
「請吧。」闔眼、點頭,蕾繆安展現的風度穩當,甚至輕柔,完全不像是被臨危受命的修女,這也讓維特拉教授不自覺的在回應中更為簡短而堅定。
最好的反饋,就是教授立刻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並帶上門的聲響。
但彷彿就是處理好不重要的前置,蕾繆安操作輪椅移動當下,隨手一比示意。
「露西教授。」
這讓露西也不得不跟著移動,而且手上先前被瑪麗亞的鐵鍊纏繞引發的燒傷在衣物下仍然隱隱作痛,雖然在片刻之後隨即恢復。
兩人在英格麗與布蘿可的協助下打開的辦公室內部---確切的說是接待室的沉重雙開木門。
在布蘿可打開真正的教皇辦公室的小木門率先進入後,才讓露西之後進入並帶上。
看著眼前的畫作、暖色系的家具與有著數百年歷史的辦公桌,周遭的擺設都讓露西感到一定程度的熟悉。
(教皇辦公室,這下好了。)內心暗咐。
(這下真的成鄉巴佬了。)
但隨著話語,那怕是呼吸————
露西卻感覺自己的肺就像是有火在燃燒,又像是有誰往自己的氣管倒入硫酸。
灼燒與腐蝕的感覺就在肺臟蔓延,讓她忍不住遮住口鼻片刻才確保沒有失禮的咳嗽出聲,並在蕾繆安轉身前就裝作一臉平靜。
「露西教授,如妳所推測。」蕾繆安在開口,先前溫和游刃有餘的口吻蕩然無存,換上的是略感焦急而且不安的語氣。
「我可以給妳進入檔案室的批准———」
「不勝感激,修女...」但當艱難的露西回應當下,蕾繆安卻是異常沉重的舉起一手示意。
「我是說
可以批准,但
不代表我會批准。」蕾繆安的話異常沉重而且充滿擔憂,只是加重了關鍵詞的語氣。
「最為古老而且神聖的「聖經」抄本與大多數外界揣測的禁書都在館內,鑒於妳的著作與教會的衝突、以及妳似乎與柳生影有所牽連。」
「我必須在這個神聖的教皇辦公室,問妳兩個問題。」
說著,蕾繆安驅使輪椅上前,整個人就在露西身前停下並仰望————粉色的雙眸直視她的紅瞳。
「露西,妳信奉上帝嗎?」
「妳願意用妳的生命捍衛教廷的安危,就在此時此刻、一個邪惡的大陰謀家背棄甚至將妳身處險境之下。」
露西卻是陷入沉默,雖然並沒有如先前的緊張的冷汗直流,但先前的不適體驗已經讓她完全對梵蒂岡的空間難以信任,只見她詭異的雙目不同調的開闔雙眼.....
「修女,我個人單純的相信,宗教對.....」
「我不是問人們對上帝的看法。」再上前了幾分,蕾繆安突然顯得不可迴避、無法拒絕,柔軟中逐漸強硬。
「我是問妳:妳信仰上帝嗎?」凝視她的眼神更強硬幾分,也充滿的擔憂。
這話只能讓露西猛眨雙眼,但只有片刻甚至瞬間———
「我是個心理醫師,同時是心理學家與客座教授,也就是學者。」
「從理智而言,我永遠不可能———理解上帝,不論是基於謙卑還是現實。」
這話說的穩重與同樣的優雅,但排除她的喉嚨深處正因為上帝之名嘶嘶作響————那眨眼的表情也彷彿是在隱忍劇痛。
「那情感上呢?」蕾繆安繼續問著,要不是語氣輕柔,簡直就是在問刑。
這話只是讓露西近乎絕望的閉起雙眼後輕輕搖頭。
「信奉上帝並非我的本意。」這話讓她的喉嚨深處的燒灼傷開始出現均勻的龜裂,彷彿要將她的喉攏直線剖開並撕成兩半。
「信仰是一種天賦———」紅色的雙瞳開始因為劇痛盈滿水氣,但看起來就像是因為慚悔或是深受某種感動而出。
「但恐怕這是一種我永遠不可能會有的天賦....」
蕾繆安聽著明顯不是想要的答案,但神情卻逐漸的放鬆下來。
「只有那怕認知自己不可能但仍然前行的罪人,才得以進入天國,那樣的人,便是主所愛的。」說著,蕾繆安卻是意外突兀的舉動讓露西為之震驚。
她只是突然牽起了露西的手,並在她的手背上點下一吻。
只有這一次,露西的身體並未出現傷害。
「露西小姐,這句話就也回應了妳另一個問題。」在露西滿臉疑惑與震驚的收回手後,蕾繆安輕聲說著。
同時抱以微笑。
「請您善待我們的珍寶。」這句話的用意,無須猜測。
「希望在之後我的妹妹小樂從外地回來梵諦岡時,這裡不會變成一無所有的荒原。」
露西聞言,只是將手按在自己胸前———心臟的位置。
「妳的願望,就是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