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過往數日,你的處境就猶如奔騰於荒原上的野馬一般,雖看似迷茫而無所標的的在碰撞、卻是筆直地朝著核心邁進。
此刻,你恰恰手握著一只敲門磚,佇立在名為命運的大門之前⋯⋯
引用︰「我是來跟你見面的......」
「咳咳⋯⋯來見我的?我不記得我有⋯⋯」他像是把你當作了一般的平民,全然沒有對你有一絲半毫的警戒,直到你接近了他數分、而他正巧望見了你手背上的印記⋯⋯!
就像發現了異狀的貓科動物一般,他本還是故作逞強的姿態,一發現你竟也是御主之一——或許,正是因為你全無有任何魔術師的特質和魔力所以才沒能率先注意到——立即是撐也撐著想把身子給拱直!
——當然,那僅僅是徒勞而已。
只不過是想把雙腿給撐起就立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青年,差一點兒就要連支撐起牆面的能耐都給失去,以致於他警戒的神情不過維持數秒,就又換上了一副:『就任人宰割吧』的自嘲模樣。
像是將死之人總想弄明白自己怎麼死的似的,他倒是問了問你為何要幫他——或許,他以為你是打算生擒他什麼的。
引用︰「你忘了出現在這裡的本意嗎? 要不是這些傢伙出來攪局,我們理當是可以好好談的!」
「無論如何,如果不想和聖杯無緣的話我們還是快走吧! 」
直到你簡單的解釋了一番,青年才意會了什麼似的喃喃道:「⋯⋯啊哈⋯⋯了解,原來是那小妮子嗎?嘿、我就說吧,世上這麼天真的人能有幾個呢?」當他這麼說的時候,眼神是帶著一點慶幸——或說僥倖——和釋懷,但當他低頭望向自己腹部的傷口時,一臉的苦澀又是不言而喻的全然表現的出來。
他甚至還未待你有所反應,就已經伸出了手希望你能借他一把肩讓他撐著,同時,你也因此有機會再相當近的距離下目測他的傷勢狀況⋯⋯
從腹部衣服破損間的空隙來看,這傷勢真的很是糟糕⋯⋯你幾乎可以想像方才那個拿著破碎酒瓶一把捅進他肚子的人是多麽的想致青年於死地!
身上大小傷勢姑且不管,單單這腹部的出血量速度就已經足以令人捏一把冷汗了⋯⋯
《可執行一細心檢定,難度3、難度5,根據擲骰結果(門檻值)獲得相關細節差異訊息》
那是一道從側邊硬生生扎進腹部裡頭的側面刺擊,力道之大甚至讓幾個玻璃斷片碎在了傷口上還卡著呢,一大塊肉像是被鏟起來似的還牽著一點絲掛在上頭,那情況別翻開還好、但你可以想像若把那塊死肉掀起將能夠看見什麼玩意兒。
事實上一般人即便不管那痛楚,光是望一眼那傷勢大概也就要昏過去了吧——事實上青年的精神狀況也確實有幾分如此。
看樣子這若不是即刻就地找一處位置救治,恐怕不消多久就能與青年永別了吧?
作為御主資格者之一,即使天生自帶的魔力不如他人、依舊也是世上少有的一人,你甚至隱約能以肉眼注意到傷口間殘留著一股不祥的魔力氣息,以活似黏菌攀附在物體上的形式在傷口上展延,若接著在將嗅覺提高一個檔次,你彷彿還能聞到一點腐臭味⋯⋯
——才剛造成的傷口哪能有什麼腐臭味?
憑藉著先前獲取的寶具資訊,你或能意識到:這定然是與不久前見到的那把劍刃有關,那把鑄下了“人們定將把救贖他們的那位救世主治死”的噩耗之劍。
看樣子,這傷勢若要妥善的處理將遠遠比你所想的還要複雜⋯⋯
青年很是樂意地接受了你的攙扶,並且還笑笑道:「⋯⋯哈哈⋯⋯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倒也是挺禮貌的,說不定與你原先的印象有些出入?
他虛弱的舉起手臂指向你們來到的街口方向說道:「⋯⋯往前幾個巷子⋯⋯從那彎進去吧⋯⋯我的⋯⋯咳、咳噁⋯⋯!」他話還沒說完又嘔咳了一大口血,才很是吃力的接著說明:「⋯⋯我的搭擋很快就到了⋯⋯」當他這麼說的時候,眼神已經顯得渙散,幾乎難以聚焦在一個點上。
你可以慶幸的是,由於Rider的寶具協助,現場形成了難以表述的鬼哭神嚎戰場局面:
一方是發了瘋似的激狂群眾,一方是死透了數百年、就連身軀都不甚完整的靈體殘骸鬥士,他們彼此嘶喊著已經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一面又以超脫了正常人所能行使的活動能力在一輛又一輛的停駛車輛上跳躍、搏殺,也因此、短時間內是沒有人能夠衝破防線來到你的身邊。
看看戰場上、一名標準西裝上班族打扮的男子癲狂的像原始的野人似的,蹲站在一輛跑車的引擎蓋上,即使兩手全無任何可以稱之為武器的玩意兒,也是跳的一個老高而硬是撲倒在由Rider寶具所叫喚出來的戰士身上,你若仔細一看便會發現,原來那些靈體鬥士倒也不是虛無、沒有實體的!而更像是靈體直接憑依在盔甲亦或殘缺不全的骷髏上——比如只有肋骨架而沒有四肢——而當這些唯一的實體被受破壞時,魂魄的部分也會跟著灰飛煙滅。
——只不過比起那些真正的人命,這幫鬥士看似是源源不絕地由Rider那衝鋒的身影後湧出,而不像那幫群眾,被腰斬後就只是慘死在地上的死屍。
而馬路上的狀況是一團亂,車子因為被打飛或撞擊而彼此交疊,你甚至沒辦法看見你的車子所停駛的位置……
至於Rider?她筆直地站在離你不遠處的戰馬車的上頭,將銀白色的槍鐮指向著由巨蛋而來的群眾方向,其身後的靈骸戰士們便也是順著她的標記廝殺而去,她叫罵似的喧嚷著你聽不太明白的語言,但隨著每一刺的叫喊,靈骸們也隨之跟著鼓譟一番,Rider並沒有過份的突入,她首先是衝鋒撞開了路上了車輛、闢出了一條進軍路線,她雖不時駕著馬車衝鋒了一小段、卻又會接著繞馳了回來,所作所為、就像是要確保沒有人能夠越過她這最後一道防守線,好讓你們能夠撤離……
(數量上來說,靈骸充其量50餘人,受控制的群眾則明顯要破百人,且遠方黑影能夠辨識出將持續增加)